悟了。” 秦缨道:“执迷不悟怎能有好结果?” 傅灵知道她在说自己,却撇开目光不再看她,自述道:“那日我早已吩咐墨儿,当夜无论如何,都要送出给薛铭的信,若衙门认定凶手是别人,我便不去青羊观,若没有,我再去也不迟,薛铭是男子,我并无把握毫发无损的杀他,且杀薛铭没有一个完美的障眼法,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可你帮了陆柔嘉,我只能以身犯险。” 秦缨听得一怔,在原来的剧情中,陆柔嘉被冤枉下狱,薛铭也未死,作者虽未在此案上着墨太多,可在读者看不见的地方,故事里的人本就有一套法则,因此薛铭才逃过一劫。她忽然看向林氏和崔晋,后来崔婉之死竟又被定为失足落水,难道是和傅仲明的用心一样,为了保全自家名声,所以干脆连女儿被害的真相也掩藏住? 林氏疼爱崔婉,崔晋却极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想通此处,秦缨不由唏嘘起来,傅灵后来远嫁蕲州,虽然未交代她过得如何,可听她之语,似乎也不是一门好亲。 “就算婉儿和薛铭当初陷害了你姐姐,可他们也并非想害你姐姐的性命,而你为了报复,却从一开始就要她们死,最狠毒的是你才对!” 一片静默中,林氏又开了口,她喝骂道:“你以为你只有一死那么简单吗?这世上,死可不是最可怕的东西……” 她说完这话,起身跪在堂前,“两位殿下,罪人已经认罪了,请立刻将她打入天牢再严加审问!” 李琨蹙眉道:“既然她已认罪,的确应该如此。” 林氏此刻恨红了眼,“还有她的那些侍婢,她们都是帮凶,便是傅仲明和他的妻女,或许也是知情的,恳请殿下禀明圣上,务必将此案查得清清楚楚。” 傅灵本做好了大义赴死的准备,也不怕林氏威胁,可林氏此言,却令她面色陡变,她忙道:“人是我杀的,我的侍婢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也不知我去青羊观是为了什么,她们绝不能算帮凶!请殿下明察。” 见李琨和李玥没反应,傅灵又看向谢星阑和秦缨,“谢钦使,缨缨,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纵然痛恨我父亲,可杀人之事,他也是不知的,那黄庭的手稿是我自己偷走的,与他也无半分关系——” 林氏死死盯着傅灵,分明是一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模样,这时李琨道:“你说的这些话,也要审过之后才知,谢钦使,将犯人收押吧,她既认罪,我与五弟也能向父皇交差了,其后如何,你按照章程办便是。” 李琨来旁观审案,凶手既已认罪,他也不会关心几个奴婢的死活,而忠远伯府虽无实权,可多年来的根基,想折磨几个钦犯又有何难? 傅灵目光四扫,最终只能哀求地看向秦缨,秦缨看到了林氏恨意难消的模样,也觉得事已至此,公刑私用大为不妥,但她拿不准能否阻止林氏。 这时得了命令的谢星阑吩咐翊卫:“将傅大人和傅灵,以及外面的傅家侍婢都带走。” 傅家人被带走,这场闹戏般的公审终于落下帷幕,薛献知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薛肃清一边送他回府一边派人请大夫。 其他人满心唏嘘,当着崔晋夫妇的面便低声议论起来,这时,二皇子李琨看着秦缨道:“云阳县主似乎对案情了解颇多,竟还查到了傅珍之死。” 秦缨正想如何解释,一旁谢星阑道:“殿下,此番云阳县主协同查案,一开始便断定凶手身量不高,可能是女子,以及凶手谋害崔婉的障眼法,也是她看出玄机的。” 秦缨听得挑眉,去看谢星阑,便见他看也不看她,一副公正严明的君子模样。 李琨大为意外,“云阳县主竟有这等本事?” 众人见秦缨道出傅珍之死已十分意外,此刻又听谢星阑之言,更是震惊非常,众所周知,谢星阑对皇亲国戚们多有厌弃,他能帮秦缨说话,足见秦缨的确功劳不小,这还是那个为了崔慕之洋相百出的云阳县主吗? 秦璋虽也惊讶,但该宝贝女儿的功劳,他自当仁不让,“二位殿下有所不知,缨缨为了这案子可谓是殚精竭虑,她打小就聪明,只是从前未将聪明用在正途,如今改邪归正,这小小的人命案子,自然被她一看便破。” 秦璋大言不惭的话,连秦缨自己都汗颜,其他人也想翻白眼,可秦缨查案有功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信,李琨干笑道:“竟还有此事,我会向父皇禀明的,谢钦使刚才说的傅灵谋害崔婉的障眼法,是何障眼法?” 秦缨被大家围看的颇不自在,待去看谢星阑,谢星阑竟一个字也不帮她说,她只好轻咳一声道,“那假山之内有一道暗渠,暗渠每晚戌时放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