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教化,此番陛下给这腰牌,亦是因女儿是您与母亲所出,否则只怕难得这样的虚衔。” 听秦缨如此说,秦璋叹道:“你看得通透便好了,爹爹放心多了,如今虽名正言顺办差了,但你莫要事事犯险,免得爹爹牵挂。” 秦缨自然应诺,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待见天色不早,她也不多拖延,与秦璋辞别之后,径直往明乐坊去,如今是深秋,雨后天气尤其寒凉,而天穹之上一片浓灰雾霭,似乎白日还要落雨,沈珞快马加鞭,赶到双喜班之时巳时刚过。 她稍有耽搁,谢星阑便已经带着金吾卫到了,此案案发在城外,本该是京畿衙门的差事,但既然谢星阑在,自是右金吾卫来查办,谢星阑调派了副将冯萧并翊卫十多人,正在班子里问证,一听秦缨来了,他便亲自迎了出来。 刚一碰面,秦缨便从袖中掏出一卷,“还礼。” 谢星阑接过,触手便觉纸卷之上尚有温热,他也不着急打开看,兀自揣入怀中道:“我们刚来片刻,正找到黄谦和赵景志问话。” 双喜班众人住在一处三进并两个跨院的大宅之中,宅邸所在的明乐坊不算繁华,因此这样大的宅子也花不了太多银钱,但他们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每日日常嚼用算下来便是一笔不菲的花费,秦缨跟着谢星阑入待客的前厅,只见厅内果然有两名年轻男子正在接受问询,秦缨打眼一扫,便知文弱的是赵景志,轩昂高壮的是黄谦。 黄谦正在哑声答话,“好端端的,谁又能想到呢?师父的徒弟不算多,我和茹娘也算感情深厚,但要说谁会害她,我是真的想不出,昨日跟去的人都是早早定好的,又有师父看着,谁敢下这样的手?” 一旁赵景志道:“出了这样的事,这半个月班子不会开场子了。” 他言辞间多有慨叹,却不是为了茹娘之死,秦缨上下打量他两眼道:“双喜班不是刚从南边回来?难道你们银钱不甚宽裕?” 赵景志和黄谦都看着秦缨,黄谦这时道:“您莫非是云阳县主?” 秦缨点头,黄谦便目光微亮道:“坊间多传您办案神通,又听说昨夜您也在,小人便猜是您,拜见县主——” 赵景志也连忙行礼,知道了秦缨的身份,言辞便忌畏了些,“我们这样多人一同南下,途中便花费不菲,总得算起来,赚的也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为了名声,眼看着秋后是凛冬,再有两月便近岁末了,小人作为账房先生,自然替班主着急。” 秦缨和谢星阑对视一眼,谢星阑道:“先往茹娘房中看看吧。” 秦缨应是,眸光一扫道:“怎不见玲珑班主?” 黄谦闻言道:“丽娘病了,班主刚才还在,这会儿去看丽娘了,后头还在搭灵棚,班主也要紧盯着。” 秦缨不由道:“他们何时回来的,她怎病了” 黄谦叹了口气,“他们是天亮之前回来的,大抵路上淋了点雨,丽娘回来之后便说身上发冷,食水难进,请了大夫来看,说她是受了凉,还受惊过度。” 黄谦解释完,秦缨点点头,与谢星阑一同往后院去。 杂耍全靠一身硬功夫,因此后院的中庭被开辟成一处小型校场,天色尚早,已有几个男弟子在场中练顶锤之技,秦缨一行从廊道上走过,其中一人朝廊道看来时,顶上石锤一个不稳滑落下来,差点砸在自己脚上。 黄谦立刻喝道:“看什么洋相?!当心砸个残疾出来!” 待回头,见秦缨二人都看着自己,黄谦便道:“让二位见笑了,我们练功都是真刀真枪,若这等耍锤顶枪之术,常会受伤,她们小姑娘爬杆走绳,也常跌伤,因常请大夫,这周围的大夫都和我们熟络非常——” 沿着廊道一路往北,又穿过一处月洞门时,便见两个小姑娘正在舞剑,黄谦见状道:“这些剑也是真的,她们若不留神,也要被划伤,你们昨日看到的杆上剑舞,便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