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跟前时,李芳蕤和谢星阑都站到了秦缨身边,秦缨问道:“是厨房的伙计?” 绮娘点头,“我们人多,每日饭食要好几个人做,有时候我们都要去帮忙。” 李芳蕤又道:“那时猪筒骨吧?你刚才说丽娘喜欢喝猪骨汤?” 绮娘点了点头,“丽娘师叔胃脏不好,往日最爱吃素,我们南下之时得了一个偏方,要丽娘师叔温养进补,不能大鱼大肉,但也不能断了荤腥,于是厨房经常熬汤给她,丽娘师叔还喜甜食,我师父那时候买了好些南边的点心送给她。” 李芳蕤回头看向灵棚,“你师父也是个良善人,实在可惜了。” 绮娘眼底滑过两分悲色,又看了看四周,“这会儿,丽娘师叔应该在和万铭练去韦家表演的那个戏法,名叫‘一剑穿心’,那戏法有些难度,需得演练才好——” “一剑穿心?”李芳蕤一听这名字便来了兴致,“我只见人演过戏法,还不知练是如何练的,你可能带我们去看看?” 绮娘应好,留下其他人继续给茹娘守灵,自己则带了李芳蕤往练功的院子而去,谢星阑和秦缨虽不至于要去看戏法练习,却想看看万铭是否对丽娘真心,二人对视一眼,亦跟了上去。 来到昨日的院落,便见吊着绳索的正堂之中,果然多了一把竖起来的长剑,长剑被放在特质的木台之上,又从空中垂下两根绳索挂着一副黑色帷帐,而万铭身上绑着个腰带一样的器物,正直挺挺地被两个人抬着往那剑尖上放。 人还未放上去,站在一旁的丽娘忽然出了声,“有客人来了——” 万铭微愣,连忙转头去看院门方向,这一看,立刻吩咐道:“放我下来。” 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将万铭放下,万铭手忙脚乱地穿上一件外衫,又拉上前襟将那“腰带”挡住,他一边带上两分讨好笑意一边快步而出,又不快地瞪了绮娘一眼,“这里是练功的地方,你带着客人们来,怎也不说一声?” 说完这话,万铭才向三人行礼,李芳蕤道:“你别怪绮娘,是我让她带我来的,你们这戏法我还未看过,到时候又是去韦尚书府耍演,我也瞧不着,便想来看看你们平日是如何演练的……” 万铭赔笑道:“倒不是不让您看,是眼下未做装扮,您看了便提前漏机关了。” 李芳蕤看向堂中,“那把剑一定是假的吧?” 万铭不好作答,这时丽娘和另外两人都走上来行礼,丽娘仍然是一副病容,此刻披着一件斗篷,满头青丝用一根玉钗松松挽着,几率发丝垂在她颊侧,令她本就清瘦的面颊更显得惹人怜惜,她病体未愈,乃是强撑着来与万铭演练。 秦缨和谢星阑看看万铭,再看看丽娘,想到白河镇那班主所言,仍然觉得古怪。 “小姐恕罪,小人实在是不能说,这是我们这行当的规矩。”万铭咧了咧嘴,“改日小姐喜欢,小人可教小姐几个简单戏法……” 李芳蕤失笑道:“那倒也不必,你们既不方便那就算了,来日方长,等过些日子,自然还会再请你们的,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查清楚茹娘的案子。” 如此一说,万铭面上笑意也淡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茹娘是与我一起表演戏法之时出事的,其实我也难辞其咎。” 李芳蕤叹道:“你也不想如此,等官府衙门查吧,有谢大人和县主在,早晚能抓到凶手的,你们想必也知道县主如今被封为御前司案使,可是独一份的。” 万铭立刻道:“知道知道,坊间早在流传县主的英名。” 李芳蕤一脸与有荣焉,这时谢坚从前院快步而来,“公子,班主回来了。” 秦缨和谢星阑今日都是冲着班主而来,闻言立刻赶往前院,才走到半途,便见玲珑也来寻他们,一碰面玲珑便道:“早间去给茹娘买墓地了,班子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