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在说什么?” 谢星阑目光锐利道:“我既知道你去了何处,自然也知道你见了何人,如今茹娘尸骨未寒,你却瞒着衙门去私见不相干之人,你如何解释?” 玲珑唇角紧抿,看了一眼流月和黄谦,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黄谦一脸疑惑,流月则忧心忡忡,二人先后退出正堂,玲珑这才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故意要瞒着衙门,是因为此事和茹娘之死无关,是一些班子里的旧事,因此我不便告知大人和县主,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秦缨微微狭眸,“当真与茹娘之死无关?” 玲珑背脊笔挺,看着秦缨的视线不闪不避,“的确无关,我可以肯定,非要说起来,也算我的一点私事,我在宫中多年,也识得不少达官贵胄,此番见面不想闹得众人皆知,这才隐了去向,县主和大人若是因此怀疑,那大可将我下狱查问。” 玲珑一脸不卑不亢,表面看着并无丝毫心虚,亦是宁愿下狱也不愿道出实情,谢星阑和秦缨皆陷入为难,很快谢星阑道:“既是如此,便暂且信了班主,但若查出班主所言有虚妨碍办差,势必要罪加一等。” 玲珑仍无丝毫畏惧,“民女明白。” 见玲珑如此,秦缨亦怀疑她此前猜度的第二种可能为真,而玲珑不愿道出内情,又无证据表明她与茹娘之死有关,谢星阑便也不做为难,待放了玲珑离去,一个金吾卫武侯从外快步而来,“大人,查到了,与班主私见之人,乃是长公主府的管事之一,名叫萧晟,是驸马萧扬身边最得宠的亲信。” 秦缨和谢星阑皆拧了眉头,如今就算肯定了与玲珑私见之人是驸马身边亲随,但也与案子并无利处,按照如今的证供,茹娘与韦蒙有两分牵扯,却与萧驸马并无挂碍,秦缨沉思半晌,实在推测不出二者牵连。 秦缨略作犹豫,“或许可问问绮娘。” 谢星阑正想起绮娘此前供词,立刻吩咐人去后院请绮娘,不多时,绮娘一脸疑窦地到了前院正堂,谢星阑直问道:“你们每次去韦尚书府上耍演,都有其他宾客在场?” 绮娘应是,秦缨便问道:“你可回忆回忆,最常见的宾客有哪些吗?” 绮娘歪头想了想,“是驸马爷,光我记得的,这两年就有七八次了,驸马爷和韦尚书似乎关系极好,韦尚书似有讨好他之意,每次都要让他单独点一个节目。” 秦缨忙问:“他最爱点何人?” “他最喜欢流月师叔的绳伎。”绮娘不知为何有此问,言辞谨慎起来,“大抵……大抵是因为流月师叔素有盛名,又得了班主的真传吧,我们班子里的节目不少,贵人们都有最喜欢的,韦尚书便喜乐舞,韦公子便喜杆伎,韦夫人则喜欢剑舞……” 谢星阑和秦缨不由陷入了沉思,绮娘眨了眨眼,面上神色愈发局促不安,谢星阑这时问道:“他们之中,可有谁私下对你师父她们几个说过什么?” 绮娘摇了摇头,“这是没有的,只有班主与贵人们说话,其他人最多在后来受赏赐之时给贵人们敬酒一杯,别的便再没了——” 说至此,她又想起一事来,“啊我想起来,有一次驸马和韦尚书到了我们账中,当时已经演完了,大家都在卸去装扮,见他们来便齐齐起身行礼,当时驸马是来送赏赐的,他最喜欢流月师叔的绳伎,但当日除了流月师叔,还给丽娘和我师父也赐了珠玉,我师父得的是一枚白玉钗。” 越说越像寻常捧伎人的,谢星阑和秦缨面露凝重,秦缨又问:“那丽娘和流月呢?” 绮娘摇头,“当时没看到,但后来我瞧见了丽娘师叔的,丽娘师叔平日里有些拮据,并无几样好的首饰,但那日我看到她妆奁之中放着一枚赤红玉石的步摇,好生夺目,至于流月师叔,我一直未瞧见,不过她得赏赐的机会不少,想来不会如何看重。” 一次赏赐,会和茹娘之死有何关系? 问至此,秦缨和谢星阑都沉默下来,谢星阑思忖片刻又道:“你是最想帮你师父找到凶手的,案发后这两日,园子里的人可有何异样?” 绮娘回想片刻,踌躇道:“园子里生了丧事,害人的又都在大家中间,自然是有变化的,大家比往日沉默多了,每日都死气沉沉的,班主和丽娘师叔是最显悲痛的,说起来还有些荒唐,丽娘师叔因为与师父模样相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