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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30节


谢星阑看了看竹筒,又看向她沾了泥渍的绣鞋,眼瞳暗了暗道:“这便是说,当天晚上,凶手在将香粉涂抹到赵永繁身上还不算,他还来了此地?!”

    秦缨沉重地点头,“不错!当日我们问了所有人的证供,都在问他们何时离开梅林,何时到了揽月楼与竹林,又或者,与赵永繁是否私见过,但我们谁都没想到,还有人跑到了荷花池西南侧去……”

    秦缨拧起眉头,“但我也未想明白,他是何时来的此处,又是如何离开的,赵永繁几乎是在我们回到梅林之时过来的,在此之前,先是阿月与蒙礼在此私会,后来你我又在附近,那凶手唯一能出现的时机,便是在我们离开揽月楼之后,我们绕行去梅林北面,只有半炷香的功夫,这半炷香的功夫里,凶手又是如何过来的?”

    秦缨看向四周,“适才我绕了一圈,仍是没想明白。”

    谢星阑眉眼沉凝,“先令人确定竹筒内残留,我再命人搜一搜,看看这周围还能不能发现什么古怪——”

    秦缨应是,谢星阑叫来谢坚,一声令下,十多个翊卫尽数散了开。

    二人已几日未见,秦缨定了定神问:“侯波查的如何了?”

    说起此事,谢星阑眉眼稍暗,“如你所言,杜子勉二十六那日,留到了快酉时才离开相国寺,而相国寺回京要走一个时辰,他到城门处时,已经是一更天,据相国寺的师父说,当日他带了亲随一人,护卫二人,除了他自己的马车,还有一辆装运日常用度的马车,与你前次说的车厢狭长,下有暗箱的形制十分相似……”

    秦缨又问:“那侯府之人可见过侯波?”

    这一问,使得谢星阑面色更沉,“前两日,我们既带了与江原私见之人的画像,也带了侯波的画像,一起上门查问,但他们门房的小厮一个也没见过。”

    秦缨难以置信,“这怎可能!若侯波去过,必不可能认不出,他眉梢上的疤痕那般明显。”

    谢星阑接着道:“这两日我们一直派人监视侯府,暂时看不出异状,不排除门房小厮已经被换过的可能,同时——”

    他眸光一暗看向秦缨,“同时我也查到,贞元七年九月末,定北侯忽然从幽州回了京城,且是受陛下诏令而归,那时大周疆域稳定,并无战乱,陛下诏他回京,实在古怪。”

    他又道:“而我父亲当年上折子辞官,是八月提出的,因朝中尚有事物交接,拖延到了九月下旬才得准,十月初,我们踏上的归程。”

    秦缨轻吸一口凉气,“你父亲辞官那年,定北侯起初不在京中?”

    谢星阑点头,“不错,他如常驻守幽州。”

    秦缨秀眉拧了起来,“当年案发时,杜子勉和杜子勤皆是年幼,这案子必定不可能与他们有关,最多,是杜子勉要为父亲扫清障碍,但倘若当年定北侯人都不在京城,又凭何与你父亲生仇怨,从而要谋害你们全家?但那时,却是陛下诏令他回京!”

    二人左右无人,谢星阑默了默道:“在我记忆之中,我父亲甚至与杜家并无私交,若真是他们府上动手,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他面色一寒,“他是奉御令而为。”

    秦缨心腔一窒,“但……但为何,你父亲是陛下登基初年钦点的榜眼,后来知晓你父亲丹青极佳,还钦点他为之画御像,还有,他们都喜欢《陆元熙夜宴图》,陛下应该将你父亲引为半个知己才是……”

    秦缨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谢星阑显然早在日前便有了此推测,反而显得沉定许多,秦缨又道:“就像我不敢相信对我母亲下手的人会是他。”

    如此一言,秦缨忽然灵光一闪:“为何这般巧合呢?虽不确定幕后凶手到底是谁,但我母亲我兄长之死,你们谢府上下被害,竟最终都牵涉到了皇宫中去?难不成真像李琰说的,宫中当真藏着什么不见天日的隐秘……”

    秦缨拧着眉头,侧身踱步起来,又语速低快道:“一个在贞元三年,一个在贞元七年,前后隔了四年,总不能是因为同一个动机吧?贞元三年最大的怪事,是瘟疫战乱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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