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这是你儿子。有能耐你去打五郞。现在他可是秀才了,没看你爹那张脸,恨不得把那小子捧上天。以后在这个家说话有人听的可不是你,是人家大房了。看看陆珍那小子的高兴劲,就跟他中了秀才似的。” 小陆蔡氏气,一直给她压着的陆李氏分明就要爬到她头上去了,这才是不能忍得事。 陆构看了眼小陆蔡氏,再瞪了眼陆璜:“都是给你惯的,看看他那德行样。”心里的一口闷气,总得想办法出出去。 因为陆璟的脚,陆源只先就他一个人祭了祖。要等陆璟去县学领了米和银子,摆到供桌上,再全家一起祭祖。 陆璟是廩膳生,以后每月可以支米一石,每季支膳夫银五钱,还可以免家里两个成年男子的徭役。 后者这一条对陆家最有利。以后不用靠陈富的关系,就可以免除徭役。秀才是见官不用跪,只以师生之礼,这可比陈富还有脸面。 陆源笑得合不拢嘴,没有牙齿的嘴就像一个张开的黑洞,不肯闭上了。 杜阿福把陆璟背上了楼,不知道该往哪个房间去。 徐惠然指着书房:“五郞虽说脚崴了,不过书还是要读的。书房正好方便些。” 杜阿福便把陆璟背到了书房,放到了书房的榻上。 陆璟靠在榻上,瞧着徐惠然把书放到了他榻上的几上,再让蚕姐给陆璟倒了杯茶,还放一碟小点心和一碟葡萄和几个石榴。 考虑得很周全,可也让陆璟喊徐惠然做个什么都没了机会。 陆璟拿起书,把书翻了一页,听徐惠然跟杜阿福说把蚕砂枕头和几块织好的布送到“王记布铺”去。 徐惠然跟杜阿福说完,就坐下来织布。 “枕头你打算卖多少一个?”陆璟问,这可是要打着他的名号卖。 “贵了人家也不买,便宜了倒像假的,就九两银子一个吧。” 陆璟看着徐惠然:“我差点不能去考,要是我不能考了,娘子的这些蚕砂枕头怎么办?”他把脚抬高了点,似乎是在自我欣赏,但抬的位置更方便徐惠然一抬头就能看到。 徐惠然没抬头,依旧“哐当……哐当……”织着布:“相公不会不去考的。” “为什么?” 徐惠然抬起头看了眼陆璟高举着的脚,抿嘴笑了:“要是相公今年不考,明年不得再跟今年一样,那脚不是白崴了。” 她可知道,陆璟是不会为了陆璜把命和前程搭上去的。陆璜这个包袱是一定要甩掉的。 如果陆璟真给马踩伤了,甚至死了呢?徐惠然想着,那她可以找个庵堂住进去,倒也自在了。 陆璟把腿放了下来。 真心黑,不比他心白。陆璟心里感叹了句。 陆璟却又忍不住唇角微翘。徐惠然说这句的时候,娇俏可爱,倒没有之前的那种要拒他于千之外。 他忍不住想跟徐惠然闹闹,有些闺阁之趣。 陆璟挠了挠头:“娘子,帮我篦篦头吧,有些痒。”眼角瞅着徐惠然,不经然荡出些春风。 徐惠然停下了织布机,站了起来,从书案那里拿了个篦子过来,递给了陆璟:“相公,你的脚崴了,手可没有崴。” “那我替娘子篦篦。”陆璟的手里已经拿出了在摊上买的那个象牙档的篦子。 徐惠然看了眼,知道这是送她的礼物,伸手接了过去:“我又不痒,头发解了再梳多麻烦。” 陆璟看着徐惠然收了,心里有些欢喜:“我想喝茶。” 徐惠然低下头,盯着陆璟涂满药膏的脚:“我让蚕姐打盘水来,洗洗脚,怕就好了。” “娘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