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片叶子吹着曲。曲调有些忧伤。 蚕姐听得忍不住就说:“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我们?”眼睛看着徐惠然,慢慢压低了声音,“五少爷会想我们吗?”把剥好的蜜橘放到了徐惠然边上的小矮凳上。 徐惠然抬起头看星星,她这么做,可能对陆璟最大的打击是自尊,尤其是知道她不是死而是离开他,陆璟一定觉得不可理解。他那么好的人,她居然不要。 徐惠然忍不住唇角翘了起来,拿起个蜜橘,拨下头上的簪子开始做橘灯。陆璟是容不得背叛的,前世背叛他的那些人的下场都很惨。 如果陆璟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气疯。 徐惠然笑得更厉害。 蚕姐原本怕徐惠然生气,没想到反而笑了,把给徐惠然剥好的蜜橘拿回来往自己嘴里塞。 “给阿福送些蜜橘和柿子吧。” 杜阿福没要蚕姐送过去,走了过来,拿起蜜橘,这些蜜橘和柿子都是他和蚕姐摘得。 徐惠然把橘灯做好,放了根短蜡烛,点了起来:“阿福,你是五少爷找来的,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杜阿福看着手里的蜜橘:“五少爷走时,让我听五奶奶的话,我就听了。” 徐惠然转着手里的橘灯,蜡烛的光一闪一闪,映着她的脸:“可我离开了五少爷。” “五少爷只说听五奶奶的话,又没说五奶奶离开陆家就不听。” “你会告诉五少爷,我们在哪吗?”徐惠然的目光移开了橘灯,望着杜阿福。这是她一直想问却没有问的问题。 徐惠然相信杜阿福的人品,所以才一直让杜阿福待在身边。可她也知道杜阿福对陆璟的态度。 蚕姐也抬起了头看杜阿福。 “不会。”杜阿福简单地回答。 徐惠然站了起来,把橘灯递给了杜阿福:“谢谢你,阿福。”回了屋。 杜阿福看着手里的橘灯,这么精巧的玩意儿头一回有人送他。他的手太大,橘灯太小,就在掌心那闪着光,映得手掌里的血丝都看了出来。 蚕姐笑了:“阿福,我就知道你还是向着五奶奶的。” “那是五少爷和五奶奶的事,我谁也不向。” “不过,五少爷也真不知道我们在哪了。”蚕姐感叹了句。 “他要有本事,会自己找来的。”杜阿福捧着橘灯往后院走,他睡在那里。 已经走上了二楼的徐惠然趴在窗户望着远处里黑茫茫一片的群山,听到了杜阿福那句话。 陆璟是找不到这里来的。他考完秋闱再考了春闱,就当了官。当官的人哪有那么自由,除非辞官,那是更不可能的。 陆璟就算有来找她算账的心,也没有时间来找她。 徐惠然放心地上床睡觉了。 陆璟到底年轻,虽说这么大病一场,恢复得也还快。陆源看着也觉得陆璟可以去旧都科考了。 八月四日,陆璟一早起来,穿好衣服,吃过早饭,先祭了祖,再跪下来给陆源、老陆蔡氏和陆李氏磕了头。 陆源看着陆璟:“五郞,别勉强,科举这种事也不是一次就能成的。” “爷爷,我知道。大不了三年后再来。”陆璟神色平静,除了瘦以外,神情跟过去已经没什么区别。 陆源放下了些心:“你这么想就好,亲家不也是考了许多次才过的。”看了看陆璟没什么变化才往下说,“五郞媳妇的事,回头我让你二叔去说。” “爷爷,等一个月后我回来说吧。那是我岳父岳母,于理于情都该我去说才对。”陆璟的声音温和,已经没了病中时的急躁不安。 陆源更放心了:“也好,也好。” “陆构放下了心,不用去徐家看人家的眼色,女儿没了这么多天才来报信,怎么也说不过去。” 陆璟的眼睛垂了垂:“爷爷,考完我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