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会戳穿了。” “娘子,你怎么不体谅我的一片苦心呢。”陆璟叹了句。 徐惠然明白了。她这么突然投水再回来,总得有个理由。她在外三年不归,也得有个说词。 陆家人精于算计,可也只是算在了钱上,科举这种事哪里懂。世上之人最信的就是谁家得了什么宝贝,一夜至富。或者得了什么贵人相助,走了鸿运。 就算是那些考生,考前希望得点风声,猜猜题。考后没中,会想着哪个人是科场舞弊考中的。 人无助时,总会相信什么。哪怕是假的,也指望是真的,好能有个希望。 前世,徐惠然没少有过这种指望。指望陆璟带她走,指望天上下来个神仙能帮她。就是一口能要她命的井水,也曾想过那是她的福祉之地。 徐惠然也叹了口气,给陆璟擦发的手劲又轻了点。 陆璟伸过手,从桌上放得包袱里拿出本手抄的书来:“回头,你给奶奶和娘。” 徐惠然放开了陆璟的头发,把手抄的书拿了过来,翻了头一页,里面是历年乡试、童试的考题和前几名的卷子,还有点评。字迹还是仿得徐惠然的。 “把这个背背,多少也能押中了。四弟只要肯用功背,考上个秀才还是可能的。若是不肯用劲读书,那是谁也帮不得他。至少茁狗子几个,年纪还小,还是应该先跟着先生读书要紧,考前看看背背,也算走了个捷径。” 徐惠然抿着嘴笑了:“你什么时候练了我的字迹。” “唉,谁让娘子的一手小楷好看。”陆璟拍着马屁,心里却有点苦,仿了徐惠然的,就得再练回来。这一手徐惠然的字,虽说风骨与秀媚并存,可不是沈体,一样没用。 徐惠然轻轻打了下陆璟:“你笑话我。” 陆璟的字是不错,做了首辅后,吹捧的人更多,有人捧着百金去求陆璟一个条幅。 “娘子,我可是说实话。你的字,自有特色,也许跟你的经历有过,粗看只觉清秀婉丽,细看就沧桑凄苦。” 徐惠然低下了头。陆璟为了让陆家人处处礼让于她,不再如前世,可谓用心良苦。徐惠然的心里百味陈杂,得婿如此,怕是寻常女子都会此生无憾。 可她……徐惠然轻叹了声。 陆璟伸手握住了徐惠然的手:“娘子,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别怕,有我在。”十指相扣,似怕徐惠然挣开。 徐惠然没有挣开,任由陆璟握住。 那本科举奇书是陆璟和徐惠然一起拿过去给陆源和老陆蔡,还当着陆家人的面。 陆璟把跟徐惠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次。 陆源摸着书对徐惠然说:“五郞媳妇,委屈你了。” 徐惠然站了起来,眼里有了泪,不是为了今世,而是为了前世。前世若是陆源能这么说上一句,她何曾会如此心碎。 陆璟带她走的时候,她宛如废人一个。她还记得陆李氏念叨着:“五郞,她这个样子,会拖累你的,你就把她留这吧……” 徐惠然忍不住侧过脸,实在无法对陆源说出“这是媳妇该做的”。 陆璟看到徐惠然伤心,猜着是因为前世,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抱进怀里,站了起来:“爷爷,媳妇她一时太过激动,还望爷爷见谅。孙儿替媳妇谢过。” 陆源摆了摆手,看了徐惠然一眼,没再说话。 在陆家只住了三天,陆璟和徐惠然就此北上。 送陆璟和徐惠然上路的时候,陆李氏眼泪流个不停。这回回来,虽说陆李氏对徐惠然没有欢天喜地,可也没说什么难听话,大部分时候只是静默。 徐惠然也不怪,这样挺好。她们两个都可以省些力气和口水。 陆家人望着陆璟和徐惠然坐得船走了。陈冬梅冷笑了声:“五弟妹可真是行,偷偷跑了,还有脸回来。回来还得全家人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