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还用说吗?我跟奶奶是分不开的。” “但奶奶跟老爷也不是能分开的,所以要是再发生上回的事,蚕姐,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蚕姐的脸红了:“我以为五奶奶是去找老爷的。” “嗯,上回就算了。但以后,你得记得,老爷在哪,奶奶就在哪。所以奶奶要想偷偷地走,你就得来告诉老爷。” “老爷,奶奶又要走?”蚕姐的眼睛瞪大了,有些不相信。 “奶奶当然不会走。但是如果有人说老爷坏话,奶奶信了呢?” “奶奶不会信的。”蚕姐摇着头。 “那你也不要信。” 蚕姐嘿嘿笑了:“我当然不会信。” 看着蚕姐这个样,陆璟没法放心,把杜阿福叫到了书房里:“上回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了。” 杜阿福低着头,没说话。 “如果再有,你要记得来告诉我。你说过,上回跟着奶奶走,是因为我让你听奶奶的话,那你这回记得我让你告诉我。” “老爷,还有别得事吗?没有,我去喂马了。” 陆璟让杜阿福去喂马。 马是徐惠然特意买来给陆璟骑的。六品的官不能坐轿,只能骑马上朝。 要买就得买两匹,跟陆璟去的福顺或者杜阿福也得骑。王掌柜总是急人所急,说铺子里正好有多余的一匹马,还没处养,就养在了这里。 徐惠然走到马棚那里,看着杜阿福刷着马。 蚕姐走了过来:“五奶奶,这里太阳晒。” 徐惠然转过了身去了书房。蚕姐要跟着,她牢记着陆璟的吩咐。徐惠然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对蚕姐说:“你不用跟着,老爷看着我呢。” 蚕姐站在门口,嘴张大:“五奶奶,你知道了呀?” 书房里陆璟抚着额,很想挠头,蚕姐要是个聪明丫头该多好。不过聪明的有时也麻烦,那还是这个笨的吧。 徐惠然的眼角动了动,扫着蚕姐的裙摆:“你去帮罗妈做饭吧。” 蚕姐“哦”了声,往书房里看了看。五奶奶大概是要跟老爷算账了。 徐惠然挑帘子走了进去。 陆璟咳了声,站起来:“娘子坐。”给徐惠然搬了把椅子。 徐惠然坐了下来,捏着手里的团扇,头垂下了来:“兴宁郡主,应该在京城了。” 陆璟给徐惠然倒了杯茶:“这是已经晾凉的,不是酽茶,就是洞庭茶。” 徐惠然端起了茶杯,慢慢喝了口:“相公,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陆璟坐下了问。 “如果我真的疯了,送我去梅村好吗?我不想让人看到我那个样子,管我叫疯婆子,疯子。” “不答应。” “为什么?”徐惠然抬起眼看陆璟,眼里已经有了泪。 “因为不是送你去,而是我们两个一起去。”陆璟握住了徐惠然的手。 “可你有大好的前程。有一天,你会怨我的。” 陆璟摇了摇头:“前程有很多种,首辅是一种,著书立传也是一种,严子陵那样也是一种。重要的是我们开心。” 徐惠然深吸了口气:“你会开心?” “会。” 徐惠然说不出话来。她不能说陆璟在骗她,哪怕是骗也让她心存感激。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说出这么好听的谎话来。 喜公公看着代王府的王府长史:“你不在郡主跟前侍候,跑我这里业做什么?” “这不是来给公公您请安。而且王爷交待了,郡主淘气,就得麻烦公公了。” 喜公公笑了:“女大不当留呀。这就是王爷的问题了,怎么都不在怀来县里找到个合适的郡马?” “公公不知道,我们那是小地方,哪有出色的人。兴宁郡主又是我们王爷的心头肉,总想给寻个好点的。这不特意让兴宁郡主来京城,一是想让皇帝给郡主指个郡马;二是也让郡主在京城里玩玩。” 喜公公笑了:“那就让皇帝看看哪家的子弟好,指给郡主不就得了。” “皇帝虽是一国之主,可老待在宫里,哪有公公知道的多。这京城里还有什么是公公不知道的呢。” 喜公公乐了:“你这小猴崽子还挺说话的。若是一般的人求到我这,我也不会管的。你们王爷年年都送礼来,我也不好推了。说吧,郡主喜欢什么样的人。” “郡主头一样要的就是长得好,二样要得是读过些书,至于三样,可不要一个病秧子,没两天就让郡主守了寡。” “哎呀,这可说得容易,却也难也。”喜公公皱着眉头,“咱们这些人家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