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器的旁边,视线一直盯着它,可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该不会是买了坏的吧?陈暖等得失去耐心,把声音开到最大后,坐椅子上强迫自己看书,做点别的什么事。 她把书看完,那玩意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抓狂的她在房里来回踱步,这头走到那头,研究墙纸,摆摆装饰品,所有她可以做的事,她都做了。 最后实在不知道干嘛的她,坐到接收器旁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叩叩。”“二少爷,该吃晚饭了。”乔管家准时准点的来叫人。 陈暖翻身坐起,看了眼接收器,扭着坐一下午的腰出去。这个窃听器有自动录音的功能,所以她不需要随身带着。 她打开门出去,和乔管家一起下楼,看到长长的餐桌,顿时觉得这里无比冷清。 陈健雄和陈少军不在家,这个若大的家里就她一个人,让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她以前的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天陈暖却突然觉得无比寂寞,她坐下来对乔管家讲:“乔管家,你也坐,陪我吃。” 乔管家想了想,便坐了下来。 二少爷以前性子也冷,可能是小孩子的原因,他每天都被一些新鲜事填满,一个人吃饭也不觉得孤独,现在可能是越长大越孤单的原因,又或者是与陈健雄和大少爷的关系更好了,所以无法忍受这种冷清。 乔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没有推托的坐下,同他一起吃饭。 一直把他当爷爷的陈暖,在有了乔管家的陪伴下,心情好了些,给他夹菜又和他聊关于陈健雄的事。 乔管家虽然接受了陈暖共进晚餐的邀请,却没有忘本,他仍旧有分寸的跟他谈先生的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不说。 可能这也是乔管家为什么能在这里呆这么久的原因吧,一些小年青总仗着和这里的家主人有点关系,就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佣人不能和主人同进餐的原因,不过乔管家是个例外。 陈暖搁下筷子,笑着对他讲:“乔管家谢谢你,这顿晚饭我吃得很愉快。” “二少爷开心就好。”乔管家见他吃完便站起来,又恢复主仆关系。 陈暖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扮演的角色,她的角色是二少爷,是陈暖,也是莫忧,乔管家的角色就是管家,她不能用自己的平等观念去改变其他人的生活方式,她能做到的就是,把他当成一位长辈来尊敬。 吃了饭的陈暖上楼,好让佣人早点收拾完餐桌,做完事情后回去休息。 她这个小少爷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把自己收拾好了就行,于是,她在房里守了一阵后,又无聊了。 陈暖把自己扔在床上躺了会儿后,伸手摸出床隙间的户口本和莫明龙的日记。 把户口本看完,又把日记再看一次。 这本日记她已经看完了,可现在再次看,带给她的画面还是那么真实,让她浮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最后在深夜来临时,回归平静。 莫明龙最后一篇日记是一年前写的,那个时候自己才刚和他见过一面,他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熟悉他。 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我知道了越来越多人的秘密,每次和他们见面,我便在想这个老头其实有多龌龊,那个顶着一张慈眉善目的人有多残忍,我像身处在一场精彩的戏里,这部戏的名字叫两面三刀。 唯一使我清醒的是莫忧,可我却得不到关于她任何的消息,但今天我有很强烈的感觉,我知道我的莫忧还活着。这不是想像,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禾禾,她不信,她叫我接受现实,甚至认为我有点不正常,跟我闹了脾气。 我没有生气,一想到莫忧可能也会像她一样耍性子,我想没有哪一件事会让我生气。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再写日记,因为我知道她还活着,从未有过的肯定。 这本日记我会留给以后的莫忧做礼物,我想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给她,那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叛逆和躁动,她可能会做许多错的事情,所以我想让她无时无刻都记得,爸爸永远是爱她的。] 陈暖再次看完日记,已经是深夜的一点。 她心里沉沉的,涩涩的,胀胀的,如鲠在喉。 尤其是在看到毫无动静的窃听器时,受不了的跑进陈少军的房间,钻进他的被子里。 把自己裹成蚕的陈暖,想着第一次被陈少军抱着的事,终于睡了过去。 然后,她做梦梦到了那天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