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 接下来任宁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他怕知道一些更残忍的事情,反正梁忠已经入狱,不日发往泥黎谷,也算是罪有应得。 “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任宁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大概明白,为何唐王握有多数官员的把柄,完全是因为他们罪恶多端,一个朝堂堕落至此可见炎朝的腐朽。 任宁替皇帝捏了把冷汗,纵使他励精图治也无力挽回大局,除非把这些祸根全部铲除,重新录用人才。 且不说这样做的难度有多大,就算成功了炎朝也会伤筋动骨,免不了受到外敌入侵。 “毒月动手吧。”任宁看了梁忠一眼,冰冷的说道。 毒月在梁忠手上轻轻摸了一下,一股黑气沿着血脉进入体内,又很快消失不见。 任宁的目的已经达到,带着毒月、魅月二人离开。 “呼呼呼!”梁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一直逃跑,直到醒来后都心有余悸。 “他还能活几天?”出了大理寺后任宁随口问道。 毒月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在此之前身体不会有任何异状,毒发身亡也只需一炷香时间,不会有太多痛苦。” 任宁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冰冷“就让他再享受这最后的三天时光。” 初来乍到的任宁只是个单纯的屌丝,见不得血,更别谈杀人,经过一年时间已经变得杀人不眨眼。 他看清了这个时代,若你不杀死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掉。相比之下他原本生活的时代是多么幸福,虽说为了生活奔波劳碌,却不担心有人要暗害自己。 “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悠扬的曲调从地牢中传出,孤苦伶仃的梁忠唱着家乡的民谣。这是一首有关战争的民谣,简简单单十个字,道不尽的心酸苦楚。 或许梁忠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或许只是觉得无聊,而这曲调中的声音萧瑟、凄凉。 官拜京兆府尹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朝入狱连个探望之人都没有,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今天当了回恶人,感觉很不爽!”任宁大声喊道,疯狂的在街道上奔跑,他要用身体上的劳累冲淡这种罪恶感。 身心俱疲的任宁回到黑月府后倒头就睡,再也不去想有关唐王、有关朝廷的任何事情,脑海中满是秦歆瑶的画面,那根还未绑了红线的手指不停的摆动。 任宁有种直觉秦歆瑶很快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如若不然他也会跑回昌南城把秦歆瑶抢过来,正如那日醉酒后的言语。 接连三天没什么大事发生,计划失败的唐王也安静起来,或许在密谋更阴毒的计划。 范雪凝跟天香公主来找过任宁几次,为了掩人耳目任宁闭门不见,也只能夜间偷偷跑进太师府、公主府走一遭。 任宁自然不是去谈情说爱的,只要为了跟范进讨论一下进一步的计划,路过公主府看看秦宏的情况。 第三天一早梁忠被押上囚车,在上百名的士兵看守下踏上前往泥黎谷的路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