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悠悠依旧,明月皎皎依然。江边繁华未落,江人再难依依。 萧语诗一身青衣素裙,似泪含笑,似喜含悲的走在江边,时而仰头望月,时而低头观影。 那随风四散的衣袂,随波飘摇的裙摆是她无拘无束的心态。 摇曳的灯火、娇娇的月光、粼粼的江水,绝色的美人勾勒成一副最美的画卷,美到令人窒息。 来往的行人不自觉的投来目光,女子的是羡慕,男子的是仰慕。 曾经花魁的她习惯了万众瞩目,自然不愿理会,迈着盈盈碎步款踱江边。 “江州城何时出了这等美女!”翩翩公子们用折扇挡着猥琐的面容,竟想不出一句恰当的诗词,或许她的美本身就是一首最美的诗。 萧语诗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有些方向,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来到江州城的中心地带,也曾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江上的石桥依旧,江边的店铺不再。 曾经的醉春楼成了一家名为“将进酒”的酒坊,曾经的万瓷都也成了华丽的“昌南酒楼”。 石桥上的萧语诗独倚栏杆,曾经的种种历历在目。 当年,她就是在这个地方跟任宁夜间独处,诉说着内心的苦楚,畅谈着内心的喜悦。 那一段时间是短暂的,也是最难忘、最美好的,倘若能够重来,萧语诗愿意抛下一切包袱与任宁坦诚相对。 只可惜,任宁知道了真想,与她反目成仇,即便如此她还是原谅了对方,重新追求这份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一路走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萧语诗喃喃自语,脑海中满是任宁的样子,似乎在与他隔空对话。 自她离去那天起,两人只见过聊聊几面,并且都是敌对的状态,纵然如此,她也能读懂任宁内心的伤痛,一路的艰辛。 柔美的月光缓缓向西挪动,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散去,对面的酒坊灯火通明。 内心的驱使下,萧语诗推开酒坊大门,顿时扑来一阵酒香。 酒坊的摆设跟“醉春楼”相差甚多,也只有那基本的框架没变。 对于曾经的“姐妹”萧语诗一点也不怀念,跟她们也没什么感情,唯独不忘与任宁初见的场景。 “姑娘要买酒吗?”酒坊老板听闻脚步声之后低头而来,手里还拿着算盘不停拨弄。 “方才的香气是什么酒?”萧语诗随口问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香醇的酒。 对方提到这香气酒坊老板立刻来了精神,应答道“姑娘是外乡人吧,难怪没闻过这香气。” 说话间酒坊老板已经抬起了头,见到萧语诗眉清目秀面容的时候竟是有些发呆,过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回答“这可是任老板亲自酿的二锅头。” 二锅头的配方的确是任宁创造的,但这些酒并不一定是他亲手所酿,酒坊老板这样说也是为了借用任宁的名头提高二锅头的知名度。 “任老板?”听到这个称呼萧语诗莫名的一怔,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