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婉跪在地上,一个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像决堤一般向她脑子里汹涌灌输,还有不属于她的情感,悲伤的,屈辱的,不甘的,也一起向她脑子里灌。 她头痛欲裂,巨大的痛苦,让她浑身直冒冷汗。她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看到周围的情景,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生生受着巨大的痛楚。 “小姐是被冤枉的。” 画眉雇不得小腹疼痛,跪走了几步,来到林舒婉身边:“小姐,您告诉老夫人和三爷,您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小姐,您句话呀,您怎么了,您说话了。” 柳玉莲身子往薛柳氏侧了侧,轻声道:“姑母,那男子已经招供了,想来小表嫂是无话可说了。”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薛柳氏沉声应道。 “老夫人三爷容禀,”画眉膝盖挪了两步,跪着正面薛佑龄和薛柳氏,“那男子说了谎,今天,小姐带着我,在那间厢房附近的小林子闲逛,碰到了裘妈妈。裘妈妈说小姐今年的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去领了。 小姐想早些看到新制的衣裳,就命婢子去绣衣坊领衣裳,还让婢子领好衣裳之后,直接回听涛院,小姐说她会自己先回听涛院的。 婢子去了绣衣坊,绣衣坊的绣娘说小姐的衣裳还没有制好,婢子只好回去。路过那间厢房的时候,看到表小姐正在厢房门口喊叫。 婢子说的是真是假,老夫人三爷找裘妈妈一问便知。” 说罢,画眉又“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的红印变成紫黑,赫然一大块乌青。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薛佑龄冷着声音:“那就找裘妈妈对峙。” “小表哥,我到外头叫个丫环去把裘妈妈喊来。”柳玉莲站起来,纤腰款摆,不盈一握,婷婷袅袅走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柳玉莲带着裘妈妈进了屋子。 “佩如,你去哪里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薛柳氏问。 裘妈妈欠着身:“老夫人,老奴去花园看看桂花开得如何了。您是最喜欢吃桂花糕的,老奴想等桂花开着最盛的时候,禀告老夫人,也好及时摘桂花,免得花开过头了,再摘就迟了。 昨儿一场秋雨,打下了好些花骨朵儿,看得老奴真是心疼。” “你有心了,”薛柳氏说道。 “伺候老夫人是老奴份内的事。” “恩,”薛柳氏应了一声,“叫你过来,是想问你,画眉说今天薛林氏带着她在小林子里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你,你跟她们说,今年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领了?” 裘妈妈噗通一声跪下:“老夫人明查,画眉说了谎话,老奴今天没有去过小林子,更没有见过三夫人和画眉。” “没有?”薛佑龄眉心微蹙。 “绝无此事,”裘妈妈肯定道。 “你说谎,明明是你告诉我们,小姐的冬衣已经制好。你还说新制的冬衣十分好看,料子好,款式也好,小姐这才忍不住叫我立刻去秀坊取衣裳的。我去了绣坊,秀坊的绣娘却告诉我,小姐的冬衣跟本没有制好。 是你,是你想法子把我支开的。 秀坊的几个绣娘都是看到我了的。”画眉说道。 “我今天根本就没见到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