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每一拳都带着强烈的恨,死死砸在覃岩身上。 “我没杀她,我对可心是真的!” 覃岩痛苦地俯下身,连嘴角都涌出血沫,却咬牙坚持着,硬气地吼回去。 “闭嘴!”宁邵匡又是一拳,狠狠揍到他胸口:“可心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覃岩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得老远。 “滚!”宁邵匡又是狠狠一拳把他打翻到地,居高临下,看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俊脸冷凝,沉着声音说:“这是私人陵园,再让我知道你敢来这儿,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看守陵墓的管理员也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站在一旁惊得不敢作声。 “看清楚这个人,以后不准放他来这儿。”宁邵匡冷冷吩咐。 管理员瞅着覃岩,忙不迭地答应着。 覃岩咬牙,努力从地面上撑起身子,半边脸都肿了,眼角裂开,汩汩地往外渗着血丝,额头本来就撞伤的地方也裂开了,身上还不知受了多少内伤,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把他拖走。”宁邵匡睨他一眼,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管理员应了一声,朝覃岩走过来。 “慢着!” 一直冷眼旁观的宁锦昇突然开口,看宁邵匡的态度,他几乎肯定姑父一家是被覃岩设计害死的,不由得怒上心头,也跟着冲过去,弯起长腿,狠狠朝他踹过去,覃岩刚爬起来的身子重新趴到陵园外的青石砖上。 “人渣!禽兽不如的东西,亏我姐这样对你!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不是我做的,我没杀她!”覃岩也是有骨气,打死不认。 “我呸!”宁锦昇狠狠一口啐过去:“做没做过你心里最清楚,我就想问问,你杀了她就真的开心?陆家的几个钱算得了什么,没有我姐,你算老几!” 覃岩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喉底咸咸的感觉,宁锦昇的话令他很想笑,是啊,陆家的钱算得了什么,谁又能理解他的苦衷。 视线里,陆家陵园近在咫尺,他邪邪地扯起唇,血流满面的样子很是可怖。 “赶紧让他滚!” 宁邵匡冷冷睨他一眼,迈开长腿往走去,宁锦昇也恨恨地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跟上前去。 在两人身后,覃岩努力撑起身子,两人的背影挺拔倨傲,他则像只落水狗一样趴在地上。 “你快走吧。”管理员摇摇头走过来,刚才听见几人的对话,也明白点什么,看见他这副样子又觉得有点不忍心:“要不要我替你叫救护车。” “不用。” 覃岩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血丝,没再看管理员,步履虚浮地朝自己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拉开车门,他仰面靠在座椅上,吸口气都是疼的,他抚着胸口,宁邵匡下手很重,估计肋骨都断了,他扭头,望着车窗外的陵园,看着看着,突然就笑出声来。 今天从会议室出来,他马上找了笔迹鉴定专家去鉴定那份遗嘱的真伪,可是结果令他很意外,那份遗嘱的字迹真的属于可心。 因为笔迹书写时间有两个月左右的误差,立这封遗嘱的时间在三个月前,几乎没法鉴定出精确书写时间,所以笔迹一致,差不多就可以肯定是真的。 也就是说,因为这份遗嘱,他真会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还有可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