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庄明远希冀的望着时酒,双紧握的力度却大到稿纸变形。 “我确定!” 听着时酒干净清甜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出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这句话,庄明远蓦地就放松了许多,低头把攥得变形的稿纸一角仔细的弄平整,小心翼翼的递给时酒,他素来淡然的眼神里漾满了期冀,用一种认真到郑重的口吻嘱咐了一句,“看你的了!” 时间短暂,已经不允许庄明远对时酒的解答过程做一个论证了,关键时刻,他选择相信! 此时此刻,主持人拿着话筒笑容满面的朝华国代表团这边看了过来,用极流利的英语缓缓道:“下面,我们请首次参与会议的华国代表团为大家带来最后一场学术报告!” 即使心里可能不认同华国目前的数学水平,但与会众人绝大部分还是友好的鼓了鼓掌。 听说这次华国代表团的领队是去年沃尔夫奖的得主,对不满四十就获得沃尔夫数学奖的庄明远大家还是很看好的。 出乎意料的是,上台的并不是众人意料之的庄明远,而是一个大家从未见过的小姑娘。 唯一叫)在场众人不惊讶的便是她华国人的身份。 将学术报告演讲托付的重任托付给时酒后,庄明远便主动朝里挪了一个座位以便时酒随时准备上场。 “庄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被时酒无视的叶敏见庄明远这退位让贤的动作很是心惊,当即就尖着嗓子质问,声线锐利得很。 拜她所赐,华国代表团全体视线都聚焦了过来,无声的瞧着庄明远这位领队作何解释。 “不要有压力,就当成和老师平时讨论问题那样,放轻松!”顾不上回应叶敏的质问,庄明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柔和努力挤出更大轻松的笑容,参加大会学术报告出现纰漏他这个做领队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使他信任自己的小弟子,却也不想让时酒背负太多的压力。 这样沉重的责任不该叫他的小弟子负在肩上。 时酒看着明明焦躁不安紧张忐忑却还努力挤出微笑的庄明远心里犹如春夏一般,温暖极了,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才带着里的一册稿纸上台。 庄明远笑了,然而代表团里的其他人却是急了。 “小庄,你、你糊涂啊!”周老就差没拿拐杖往庄明远胸口怼去了,气得面红脖子粗,“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也不能叫时酒去啊,太荒谬了!你究竟把国家的声誉置于何地啊你?!” 庄明远面色平淡,不疾不徐:“周老,您知道的,我们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时间太紧了。”话锋一转,庄明远问:“您知道时酒要在会上讲什么吗?” 周老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在时酒接过话筒后他就知道了。 站在台上,穿着米白色圆领毛衣和黑色背带裤的时酒在一群大多身着正装的学者当无疑极其抢眼,黑发黑眼婴儿肥极富华国特色的面貌更是吸引了与会众人的注意。 因为当初只说好了最后压轴的一小时学术报告交给华国代表团,并未明确主讲人究竟是不是庄明远,所以在确定时酒是华国代表团一员且经过领队庄明远同意后,任何人也没有理由将她从台上驱逐下去。 不驱逐并不代表认同。 台下前排坐着的皆是名誉、奖项具备的数学界大佬,对时酒这么个数学界新人还是听都没听说过的那种鲜少有人在意,不过是学者的良好素养令他们耐心坐在位子上例行公事。 素养一般的面上已然有了不屑与嘲讽。 不仅是对时酒这初出茅庐的小新人,更是对时酒背后所代表着的华国。 清脆灵动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大厅。 “今天,我要做的学术报告主题为论证庞加莱猜想。” 报告大厅瞬间安静了,不仅是等着答案的周老瞪大了眼珠子,也不仅仅是华国代表团的其他人讶异非常,就连前排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数学界诸位大佬皆是惊诧万分。 庞加莱猜想,f国数学家庞加莱提出的一个猜想,是一个拓扑学带有基本意义的命题。 1904年,亨利·庞加莱提出:任何一个单连通的,闭的维流形一定同胚于一个维的球面。 这位不仅是数学家还是天体力学家、数学物理学家甚至还是科学哲学家的天才最伟大的成就不在于他解决了多少问题,而在于他曾经提出过许多具有开创意义以及奠基性的大问题。 庞加莱猜想,只是其一。 距今八十多年过去了,不是没有人为它耗费心神付出努力,可以说,诸多数学家、学者前仆后继的研究这个猜想,也确实有不少人在该猜想上有了不小的进展。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