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讶然。 尤其是差点被那凝气五层的弟子踩死,却被戚碧树方才行为所救的程冲远,看向戚碧树的视线惊叹而羡然。 他和戚碧树同为东方若虚门下最底层,他受的苦辱并不比戚碧树少,但看来戚碧树应该是有什么奇遇,所以翻身了。可他还…… 掌门让戚碧树收回手,将拂尘收起,对东方若虚道:“师兄,你方才太失态了。” 事已至此,东方若虚只好面色难看地笑了一声,回到坐席上。 可心中却忍不住暗骂一声柳老贼。 前任掌门死后,夺取的白虎的神骨自然就落到现任掌门柳倾藏手中,乃至于柳倾藏如今修为也突破气神大关,叫他等不敢觊觎。而他和清虚长老为前任掌门卖命多年,如今修为却不过元婴,虽挂着长老虚位,可终日能做的破事便只有管管蓬莱宗这群弟子—— 若是不能突破气神,便无法长生不老! 这也是他与清虚长老鬓间已生华发,可柳倾藏看起来却还正值壮年的原因。 他心中急不可耐,却毫无办法,谁叫当年前任掌门的心偏到没边了去?!偏偏要把掌门之位传给辈分最后的柳倾藏。 被掌门这样一打岔,东方若虚暂时倒是无法对戚碧树下手,只是,他盯着戚碧树,心中又起邪念。原以为这小子是半人半妖血脉,血统并不纯正,即便继承了白虎的部分灵力与慧根,但绝不可能长出神骨来。可方才见他触碰测灵石时,那白光中隐隐的金火,或许,他们都料错了—— 若这小子真能长出神骨,那么岂不是能够为他所用?即便这小子的神骨无法与当年十大神兽之一的白虎相提并论,但他已经在元婴期凝滞多年,再不突破,只怕终生无望了。 东方若虚这么想,殊不知清虚长老瞥了他一眼,心中也不动声色地动了心思。 负责叫名的弟子匆匆喊人把台下重伤的师兄抬走,一时竟不知道这场比试该怎么说,卡了半天才道:“这一场,戚碧树胜!” 台下所有人都哑然。 算上昨日那场侥幸胜利,如今戚碧树已经连胜两场了。他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子,平日里人人都可以轻侮上几句,居然一朝一夕之间已经能打败凝气五层的师兄了!也就是说,今后在蓬莱宗,能赢过他的弟子还不多了?!真是见鬼! 底下的弟子们又嫉妒又羡慕,欺负过戚碧树的弟子脸快肿了,心中都懊恼惊怕,不知道戚碧树这小子睚眦必较会不会寻仇,嘴上却小声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区区凝气五层?人人一拳一脚都可以把他弄死!” 这些人越想越不服气,忍不住去怂恿人群中的卢轩:“卢轩师兄,昨日戚碧树不是还上你们丹药司偷东西了吗?你昨日要是没教训够,今日不妨继续教训!也好杀杀他的威风!” 卢轩虽然也觉得戚碧树受了他一掌,能从思过崖死里逃生出来,境界还有所精进,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倒是不觉得区区一个戚碧树能掀起什么骇浪。 凝气五层之后,每层都是一个新的境界。他这凝气九层,已是一只脚即将踏入筑基,成为真正的修者,可是那野小子远远无法企及的! “别瞎怂恿。”他抱着手臂,一巴掌将胡言乱语的师弟掀开,嗤笑道:“我是亲传弟子,如何能放下身份和他比较?” “我来。”站在他身后的卢烈忽然道:“我想试试他,怎么着就能一夜之间精进五层。” 卢烈是卢轩之弟,今年十五,天资也不差,只是比起卢轩,略输一筹。同在绝尘手底下修行,只是卢轩已经被收做亲传弟子三年有余,而他的身份却一直还是外门弟子。因此这次门派大比,他也一心想要连胜三场,那样便可以提出进入内门的要求。 他与戚碧树倒没什么恩怨,只是见对方刚才轻而易举将另一名凝气五层的弟子击败,十分讶然,怀疑对方是不是修了什么旁门左道,因此想要挑战罢了。 起哄的弟子们当然无所谓到底是谁上去挑战戚碧树,只要能将那碍眼的小子赶下来便成。 虽然不是凝气九层的卢轩,但凝气七层的卢烈也不错,也相当有胜算! 于是有好事之人已经喊出了口:“戚碧树,留在台上别下来,下一场卢烈应战!” 戚碧树视线对上卢烈,又扫过他身边懒洋洋的卢轩,眉心一拧,心中新仇旧恨齐齐上头。虽说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可唯有诬赖之仇最诛心,不得不报。若不是被洵毓君救下,只怕他现在十根指头已经废掉了,从此握不住剑,捏不起诀!此仇必报! 他盯着卢轩与卢烈二人,沉声道:“我愿意应战。只是如果我输了,任杀任剐随你们意,如果我赢了,你们必须澄清!我从未偷盗丹药,昨日之事全是卢轩栽赃陷害,并且将手指头送到我脚下来,道歉!” 卢轩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种,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 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