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树! 一只胖鸟傻乎乎的应和凌音。 一只却显然要聪明一些,停在凌音的肩膀上,疑惑地歪头。 ——不用找的呀,你们看,树、树…… 它从凌音的肩膀振翅,飞到附近的一棵树上,然后又飞到另一棵。 那只傻乎乎的胖鸟这会儿也转过了弯。 ——对啊,不用找,有好多的树。 凌音循着昨晚拾柴火走过的地方,一边缓行一边注意着脚下。 走了不多时,她脚步一滞,蹲下身。素白的手指拨开地表上层新落上去还未完全枯黄的树叶,几片叶脉不同寻常的纤长枯叶露了出来。 凌音捡起一片置于掌心,前后翻看确认。 两只胖鸟好奇地凑过来,探头探脑的表示也要看。 ——你找着了什么呀?好吃的吗? 凌音手掌一翻,掌心枯叶一荡一荡地飘回地面。 ——不是吃的,是竹叶,你们有没有在这附近见过竹子? ——竹子? 凌音详细的向两只胖鸟描绘起竹子的外形与特征。 能在这里看到竹叶,也就说明了这附近肯定有竹子。而对于凌音来说,她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附近’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多远,以及该走哪个方向去找竹子。 两只胖鸟听了凌音对竹子的描述,半懂不懂。 毕竟在它们的眼里,所有的树只分为三种,一种是大榕树也就是它们的栖息地它们的家,一种是有好吃果实花朵的树,再有一种就是没有好吃果实花朵的树。至于竹子什么的,emm…… 凌音本也没对两只胖鸟抱有什么希望,让它们跟着,主要还是看中了它们先天就比她高得多的警觉性。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几片竹叶,它们都比较干燥,并未有和下层洗吸饱水的树叶粘在一起,基本可以判断它们应该是雨过天晴之后才被吹过来的。 凌音又回忆了一下昨晚拾柴火时吹在脸上的风,是带着雨后湿潮的西南风。 而现在风向没有改变,仍然是西南风。 凌音于是朝着西南方向寻去。 果然,在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凌音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翠绿的竹林。 这片竹林的范围不大,但其中生长的竹子却根根挺拔,粗壮非常。 走到最粗的那根竹子前,凌音比了比,感觉好像比她的腰还要粗上不少。 凌音会花功夫找竹子,是因为她这天给自己最重要的一项安排是去一趟水源地,打些水回来。另外,还有几项相对次要的安排是,尽可能的找食物、找药草。 而要完成这些安排的前提,显然是得备置足够多的容器。 两个纽扣箱固然好,却容积有限,放不下多少东西。 当然,打水的话,凌音其实也想过,若是只图方便省事,不求长久利用,也可以用防水的束缚衣布料去兜水。不过在凌音的印象中,就算是不透气的那种防水布料,长时间浸在水里也还是会渗水,且一旦有渗水的迹象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更何况兼具透气性的束缚衣布料了,凌音估摸着,真用上这种布料去兜水,可能还没走到半路就该漏水了。 想到这里,凌音不觉伸手抚上面前笔直高耸的竹子。 竹身上有一层天然的白霜,凌音的手抚过,蹭掉了一些,露出竹子表皮绿得发亮的本色。 在整个自然界中,这竹子无疑是瑰宝一样的存在。 幼时是可以食用的竹笋,等长大了,竹节里常有少量蓄水,可以用来解燃眉之急,还能砍成一节节的竹管作为容器,又韧性极佳,劈成细细的竹幂,可以在紧要时用来代替绳子,也可以用它来编织成其他的用具……总之,竹子它的用途可多了。 这会儿大概是季节不对,凌音找了一圈,只找到几根已经长到两人高吃不了的老竹笋。 心里不免有些可惜,竹笋的味道还是很好的。 没有挑那根长得最粗的竹子下手,凌音捡了一根差不多够高的。 弹开折叠短刀,凌音在动手前好心的给两只犹在争论哪种树是竹子的胖鸟释了疑。 凌音挑选的这根竹子约有她大腿粗,近二十米的样子,在整片竹林里算是中庸偏下的水准。 然而,竹子的坚韧不是说说而已,凌音在用折叠短刀砍了数下之后便深有所感。 她手中的折叠短刀可有着削石如泥锋锐,砍在竹身上,却是一刀下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好不容易在一连几刀后砍出了一个大豁口,问题却也紧随而至。相较于粗实的竹身,折叠短刀显得太过薄而窄。砍得深了,时不时的就会被卡住。 总之,凌音砍竹子的过程并不顺遂。 终于,竹身被砍得只剩一点相连,重心不稳的竹子开始摇摇欲坠。 凌音抹了把脸上的汗,收起折叠短刀,抬腿对着竹身飞起就是一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