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她那样,裴霖渊骂了声该死,心里竟是舍不得,手掌狠狠地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低声问道,“疼吗?” “疼!” 眯眼应了声,干干脆脆的声音。 夜千筱笑开,语气里不掩戏谑。 裴霖渊脸色黑了又黑,可始终拿她没有 终拿她没有办法,放到她头发上的手,又是柔和了几分。 “该!” 笑骂着,裴霖渊甚是无奈。 这一幕,倒也吸引了不少注意。 尤其是万川,眼睛微微睁大,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明显就是小俩口,赫连队长来掺和什么…… 这边,夜千筱反应过来,有些别扭,将他的手给挥开。 “得了,我先睡会儿。” 瞥向他,夜千筱懒懒的说着,便靠在了椅背上。 这里没有空余床位,但是有万川的办公椅,打吊针本来就是枯燥无味的事,真的要端正的坐一两个小时,那可真不是人能办到的。 自然,那张办公椅,就归夜千筱了。 病了整天,难受的很,赶路时也没好好睡过一觉,现在趁着有空,夜千筱自是会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没有再跟她争执,裴霖渊坐在她身边,抓住她打吊针的手。 冰凉冰凉的。 药水是凉的,加上气温原因,夜千筱这只手温度损失过快,凉的犹如冰块似的。 心中无奈,裴霖渊握住她的手,为她取暖。 …… 帐篷外。 赫连长葑站在光线之外。 身影陷入黑暗中,淅沥的雨水打在身上,将一身作训服淋得湿透。 他回来,本想跟万川制定药物名单,明早递交上面,让物资尽快抵达。 不曾想—— 却看到方才那幕。 生着病,却笑得开怀。 难得见到她笑成这样,更难得见到她同他人这般亲密。 裴霖渊的亲密接触,她没有反抗,似乎习以为常般,轻易的接受。 如此的陌生。 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千筱。 陌生的,令他的心沉下去,微凉,微怒。 良久。 赫连长葑转过身,走入黑暗中。 …… 半夜。 裴霖渊守着夜千筱打完点滴,等到手机快震动的快没电了,才凭借最后丁点的电量,接通了丁心的电话。 几分钟后,挂了电话。 将醒未醒的夜千筱,睁开眼睛。 帐篷内,只余下一盏灯。 大部分都已睡过去,而先前还在忙活的小护士和万川,也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什么事?” 夜千筱揉着额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点滴已经挂完,手背上的针已经被取走了,她仍旧昏昏沉沉的,头疼欲裂,不过症状却减轻些许。 收好手机,裴霖渊看着她,缓声道,“nail找。” 动作一顿,夜千筱抬眸,问,“做什么?” “聚会。” 裴霖渊声调微沉。 nail做事,素来不着调,比先前的凌珺更要疯狂。 本在度蜜月,这几天来到西南省,正好裴霖渊找她要过车,她得知他在这边,便连夜开了几个市,直达这边。 目的就两个字—— 聚会。 许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