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么,朝裴霖渊笑问,“你真把她放下了?” “你说呢。”裴霖渊看着窗外,云淡风轻地开口。 “她喜欢就行。”丁心笑道。 裴霖渊斜了她一眼,话中别有深意,“我试着这样想想。” 丁心微微摇头。 就这位爷的性情,真能将人放下才怪呢。 可是,他们都懂得凌珺的脾气,而她跟夜千筱接触过,脾气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变,那位只选择自己想要的,裴霖渊若是再一味的纠缠,只会给那位添麻烦。 自然,他们都喜欢凌珺,喜欢夜千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希望给她添麻烦。 毕竟—— 最起码的,他们的身份就不同。 “喝吗,”半响,丁心一抬手,将手中的水壶递到了裴霖渊面前,“掺了点酒。” 视线从水壶上扫过,稍有洁癖的裴爷轻轻皱眉,可在丁心想要收手的刹那,直接将那个水壶给烧了过来。 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冰冷的酒水滑过喉咙,在片刻的寒意过后,便是火辣辣的刺激。 裴霖渊将水壶丢给丁心,淡淡地问,“你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没有盖水壶的盖子,丁心将水壶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手一抬就将水壶丢到了窗外,她伸了个懒腰,闲散地开口,“先去找个伴。” 裴霖渊收回了视线。 凌珺没了,slaughter散了,丁心也要走,这对裴霖渊来说,只算是一点的小变动,但这并不妨碍他能让丁心以后的道路更顺一点儿。 一起打拼过那么多年,虽然有竞争,但多少也有点交情在。 “对了,她结婚的时候,你过去吗?”丁心忽地问。 “不去。”裴霖渊冷着脸道。 “生孩子呢?” “……”裴霖渊的脸色黑了黑。 “到时候一起吧,”丁心拿出一顶宽檐帽戴在头上,遮住了眉眼,她微微抬眼看向窗外,似乎很随意地做出决定,可淡淡的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悲伤,“我想当孩子干妈。” 裴霖渊看了看她,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 他是唯一知道丁心情况的人。 丁心怀孕的事,就连夜千筱都不知道。 可以说,他两个小时前刚得到丁心的消息,说自己怀孕了,问她要不要做干爹,可两个小时后,他就得到andrew叛变的消息。 他不知道那时候的andrew,知不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事儿。 他知道的是,丁心在那次事件中,没有保住孩子,并且,今后再也不能怀孕。 他不是很能理解,一个女人面对那种事情,需要自己抹掉多少伤痛才能恢复到现在这样,所以,他没有做任何评价。 不过——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该接受的,不该接受的,一直都在无止境的发生着。 * 夜千筱直至一周之后,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 整个医院的外科大夫,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将她身体里一些玻璃碎片取出,将外伤包扎好,可她的伤口多的让人难以想象,多处伤口被感染发炎,身子虚弱到一时无法注射大量的药品。 医生们为此忙得焦头烂额的。 发烧、退烧,反反复复,夜千筱昏迷,高烧使得她神志不清,这样一次次的反复,直至一周之后,烧才算彻底的退了下去。 夜千筱神智恢复正常的时候,一睁开眼,就见到了站在她床边的赫连长葑。 憔悴而疲惫的赫连长葑,胡子估计有段时间没刮,细细地长了出来,有些man,但跟记忆中的那俊朗模样相差太远,可那双深邃眼睛盛满的温柔,却惊艳了一切。 “醒了?” 一直在焦虑中等待的赫连长葑,一见到睁开眼的夜千筱眼底一派清明,悬着好长一段时间的心,这一次,终于彻彻底底的放了下去。 “嗯,”夜千筱应了一声,发现嗓子有些干疼,声音沙哑,于是她问,“我睡了多久?” “一周。” 耐心地回答了一句,赫连长葑已经为她倒好了温水。 夜千筱皱了皱眉,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赫连长葑却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夜千筱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赫连长葑坐在床边,扶起她的头,用温水一点点地喂着她。 而,趁着这功夫,夜千筱打量了下自己的情况。 身体几乎动弹不了,除了头,她几乎全身都被包裹成木乃伊,还能感觉到疼,那些感染发炎还未愈合的地方,疼的很是厉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