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等来阴兵,反倒是等来了一行身穿戎装的阴兵,四个打着类笼的鬼差,以及一个四鬼抬的小轿。 老朱老杨有些不解,只是看这绿盈盈的火,应该也是阴兵无疑了,还坐着小轿,估计是阴间里的头头儿。二人迫不及待地把这情景拍摄下来,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明明肉眼可以看到的景像,可手机里却没丁点影像,不由懊恼。 等这行队伍消失后,手机仍是拍不了照,二人相当的郁闷。 “真是空欢喜一场,真是的。”老朱收起手机,打着打火机一路摸索着回到账篷里。 因为极致的懊恼,老朱在回帐篷时,也就没有注意脚下,忽然脚下一松,身子就往山坡下坠去,老杨见状,赶紧扑上去救他,只抓着了老朱的衣服,他本人却与老朱一并滚下山坡,摔得半死。 所幸二人受过特殊的训练,在滚落山坡时,有意识地抱着脑袋,缩着身子,避免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等他们从头晕目眩全身剧痛中回过神来,忽然就傻眼了,眼前居然有光亮,他们居然看到了一张青惨惨的脸及一双阴气森森的脸时,愣了半晌,森林里就响来一阵惊天动地惨叫声…… …… 12点刚过,正是城隍爷升堂上班的时间,凌阳打了个哈欠,虽说他身体素质好,到底还没法子习惯如今的日夜颠倒。 不过好在,今晚新城隍就要来报道了。 新城隍凌阳并不认识,却是元阳子的旧识了。有了这层关系,凌阳与新城隍王之涣相谈甚欢。 王之涣先前也只是在省城隍府里做些文案类的工作,只是个低品秩的鬼职,连低级神职都算不上。忽然三级跳,成了实权在手的一方城隍,当家作主的一把手,王之涣相当的意外。 后来听说是元阳子的高徒凌阳举荐后,对元阳子相当的感激,觉得数百年前自己与元阳子结下的善缘,想不到数百年后居然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回报。 也是直到现在王之涣才知道,五百年前那个还只是阳间一名术士的张瑞,知短几百年居然成了高高在上地府护法,位高权重,权柄喧赫,相当的感慨。 他与凌阳碰了碰杯,说:“当年,因为精擅文案,因此死后就被县城隍留下来做文案工作。后来一路高升,成了省城隍里的一员鬼职,略有些实权,在阴间也置了宅地,娶了妻子纳了小妾,生儿育女,还算小有成就。在令师面前,还略有得瑟。想不到,几百年过去,令师与我,却是鸿沟天堑。而我,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鬼职。” 凌阳笑着说:“家师也只是因缘巧合罢了,家师时常与我提起王兄,称当年若不是王兄出手相帮,也无家师的今日。所以每次我回地府看望家师,家师都要叮嘱我,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还王兄这份情。如今,乐山市城隍一位空缺,省城隍来问我意见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就想到了王兄。” 王之涣相当感激,举起酒杯又敬了凌阳一杯酒。 “令师的恩情,王某永生永世难忘。今后坤海若是有任何事,只需一句话,王某必肝脑途地,在所不辞。” 凌阳呵呵一笑:“王兄言重了,小弟能帮的也就是这些,日后怕也无法再帮助王兄了,日后还是要靠王兄你自己。” “我之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坐上市城隍,当真是天上掉馅饼。坤海,实不相瞒,能坐上这位置,我已是相当满足。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们师徒了。” “王兄客气了,来来,喝酒,喝酒。” 酒热正酣,忽然一名阴差进来凛报:“凛大人,老爷,有件事小的拿不定主意,想请大人老爷定夺。” 王之涣放下酒杯,说:“说吧。” 阴差说:“事情是这样的,小的今晚在押送亡魂回城隍的路上,在石门关时忽然碰到两个生人。” 王之涣不以为然道:“又是那些想探险的旅游爱好者吧,把他们的魂拘了就是了。”按着地府规矩,阴兵过路一旦被阳人瞧到,必要把魂魄带走的,一是为了维护阴间的神秘和不容挑衅的威严,二来也是给阳人一个警告。 阴兵过路,闲人必得回避,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阴差苦着脸道:“大人,当时,小的也是按着地府规矩,准备拘他们的魂魄,只是,这二人阳火相当旺盛,小的修为有限,费了九牛之力,方吹熄了他们身上的阳火,拘了们的魂魄。如今已把他们的魂魄带了回来,请大人定夺。” 王之涣皱了眉头说:“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