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黑风衣揉着被摔痛的屁股,苦笑着说:“玄冥道长果真是人如其名,是我鲁莽了,确是不该在道长眼皮子底下收购法器。” 黑风衣这么做,其实并不违法,到底有捡漏的心思,仗着这些普人不明白法器对风水师的重要性,给点钱就觉得捡了大便宜似的。殊不知,损失最大的却是他们自己。 要知道,在风水界,一个普通法器也不便宜,凌阳这种法器,少说也是中级法器了。普通人戴上,就算不会运用,也能够逢凶化吉保平安。若落在风水师手头,用处可就大了,他们给富豪随便布置下,再卖个法器出去,绝对就会有百八十万的进账,并且效果奇好,立竿见影,对风水师的名声也是大有好处的。 只是这种形式的捡漏,多少也是有些不道德了。 凌阳瞥了眼黑风衣灰棉衣手头的法器,林林种种,约摸有十五六件。这些法器大都是招财化煞,镇宅进财的,就笑了起来,说:“无碍,阁下买器物,是为了一个利字,卖器物者,亦为一个利字。唯一的区别,就是阁下眼界要高阔些。” 凌阳如是说,黑风衣越发羞愧了:“我确实是不该在道长眼皮子底下捡漏。” “又没有强买强卖,能够捡漏也是件本事。”凌阳风度翩翩道:“明年正月初八也是个大好吉日,是本门祖师爷的涎辰。本人也将在广州麻衣道观举办开光法会,绝对是高规格的法器,阁下对法器有兴趣的话,亦可以自带器物来我麻衣门。”走高冷风格的凌大神棍,也开始现场拉起生意了。 黑风衣微微一愣,忽然就大喜:“高级法器?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早早去预订位置。哦,对了,还未作自我介绍,我叫刘文武,这是我的名片。”双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凌阳。 凌阳接过,看了名片半晌,笑道:“原来是刘大师,失敬。” “什么大师,也就是别人浑叫的,与道长比起来,我可是差得远了。”看着凌阳英俊的面容,贵族般的高冷气质,刘文武心头甭提有多妒忌了,这人这么年轻,不但风水造诣极深,人家还能批量制作法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丢。 “左岸天城和金润湾的风水布局,我也去看过了,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道长的风水造诣,实在让我辈汗颜。” 凌阳矜持一笑说:“过奖了,哪比得上刘大师的本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道长可是对法器有兴趣的话,明年正月初八广东见。” “……哦哦,好好,广东见,广东见,到时候一定去,绝对去。”开玩笑,高级法器在风水市场完全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身为有名气的风水师,手上没几件风水法器,还真不好意思称为风水师了。 麻衣观能够制作法器,绝对要好生交往了,就是天上落刀也要去的。 凌阳潇洒离去,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有的轻声道:“瞧瞧人家,穿上道袍像道士,脱下道袍,就是时尚的都市精英了。” “是呀,好帅!” 王平想喊住凌阳,但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是喊不出口。他看了女儿一眼,喟然长叹:“罢罢,咱们父女,一个见钱眼开,一个鼠目寸光,得,谁也别指责谁了。” 王平的话使得人群里总算恢复了声音,有人小小声地道:“听起来,咱们卖出去的饰物,好像有大好处的……刚才我们是不是做了件鼠目寸光的事?” 一阵沉默。 …… 凌阳出了青羊宫,直接坐上了王铁军开来的车子里,吩咐道:“去蓉城大学。” 王铁军一言不发,启动车子,沉默地开往蓉城大学。 王铁军三十来岁,模样沉稳,身手不凡,驾龄十三年,在部队上出任务,在与敌人交手时,右手被削掉两颗手指头,无法再拿枪,只得拿了补贴退伍。 退伍后的王铁军,在部队的安排下,回到自己的老家,当地政府给安排了一个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