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做出这种自找麻烦的事,现在,他却不得不想得更远。 无论想做什么,都需要钱,而方天林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更需要大量金钱支撑,靠种田养鸡来钱太慢,显然不行。 “要不我们在云州城待一段时间先看看情况,若是日子好过,再把爹娘他们都接到城里住,实在混不下去,就去村子里跟爹娘他们做伴。”方天林笑着提议。 沈家河稍一思忖,便同意了这个方案。如此一来,孩子跟爹娘都能顾及到,他也不用再为此烦恼。 当天下午,沈家河便把他们一家的决定告知给沈老爹知道。 沈老爹没有不高兴,儿子们都大了,有各自的想法,既然已经分家,他就尊重他们的决定,不会去干涉。 回家后,方天林从沈家河口中得知,除了沈家海跟着沈老爹一起去乡下之外,其余三兄弟皆选择留在云州城。 对此,方天林一点不惊讶。云州城这么繁华,只要不是榆木疙瘩,总能找到活干,再不然,也能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日子不会太难熬,怎么算也总比完全靠天吃饭生活更加稳定。 除了沈家之外,其余五家人都没有分家,一致决定跟着沈老爹他们一起去村里扎根。他们想法都相同,家中壮劳力农忙时照顾家里,农闲时就进城做工,等攒下一笔银子再做其他打算。 别看沈家一行人人数不少,其实要买的田地并不多,撑死了也不会超出一百亩,这样的数量只要不是非得要求在云州城近郊,还是很容易买到。 翌日一早,沈老爹便跟另几家当家人一起去找中人买地,没过两天便谈妥,定在安阳村。那里不是近郊,却也不太远,距离云州城骑马连一个时辰都不用。 本来,落户需要当地人作保,并不是想入便入,但那是在通常情况下。车队会直奔云州城而来,并不是漫无目的随意选择,而是有几个富商在这里有关系,甚至有一家还开有铺子。 有人在朝好办事,沈家一行人在薛广林的帮衬下,很快便将户籍迁到当地。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差点误了农时。沈家河三兄弟暂时还没定好做什么,便全都去了安阳村,直到帮沈老爹忙完春播才真正闲下来。 “四弟,这里房子太小了,我跟隔壁房主已经谈妥,明天就搬过去。你要不要跟二哥商量一下,叫他搬过来,还是你们也一家住一个小院?”沈家河觉得他不跟四弟商量一下便突然搬走,有点不地道,尽管只是一墙之隔,脸上笑意都不那么自然。 “确实有点小。”沈家溪并不介意这点,这本就是事实。这里的一间房只比他们以前住的东厢房一半大一点,感觉很是逼仄。要不是租金昂贵,他也想单独住一个院子,“那我现在就去找二哥,跟他商量一下。” 沈家河目送沈家溪离去,笑容更加真实,那一丝僵硬再无踪迹。其实他也清楚,这事是否预先跟沈家溪商量,结果都不会因此而改变,与其说是商量,还不如说是通知来得合适。就是换做他自己,也不会因这点芝麻大的小事介怀,沈家溪同样不会。 对于沈家湖跟沈家溪两家来说,一个月六百文的房租就够呛,要是一家住两间,一个月光房租就要花出去一两二,不管哪家一时都承受不住。农家人精打细算惯了,宁可住得差一些,也不愿意花大价钱享受一时。别说是寸土寸金的云州城,就是广延村也有一家五六口就住一间房的情况存在,他们也不是不能住。 沈家河一家跟他们不同,先一个他们手上银子更多,再则方天林赚钱本事大,不是他们能比得的。 第二天,沈家河便在两兄弟帮忙下,将家搬到了隔壁小院,之后,沈家湖也搬进沈家河原先住的房间。 他们是打算长住,租金跟短租不一样,讨价还价之下,商定每个月房租五百文。能省下一百文钱,三家人脸上都挂起了笑容。 “家河,走,我们去街上逛逛。”方天林一手抱着一个儿子,侧头招呼。 “好。” 他们住的地方是平民区,附近一片都是民房,离街市有点远,需要走好一会才能到。 一出家门,沈璋就闹着要下地,方天林就随了他的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