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问。 苏叶一愣,休息?转瞬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一早上无所事事,感觉也还不错。 周浦深的态度不对劲,苏叶想。 昨晚她分明,胆大包天地推开了他。可滑稽的是,她跑开以后又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灯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歪头看着她,眼神笔直,像在审视猎物,或许说,在谛视瓮中之鳖。 今天他一整个早上都没搭理她,她当他是生了气,现在看来却是假公济私给她放松休息。还有这些话,似有若无的暧昧,当真要命! 有必要谈谈了,苏叶想,同他,也同自己。 饭后,苏叶带人上太平山取了贺礼,一行人出发澳门,到达时已华灯初上。 这座被誉为东方拉斯维加斯的城市,流光溢彩,豪奢繁华。是天堂,也是地狱。 周浦深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脚底的人造威尼斯城,运河上头飘着几艘前后翘起的贡多拉船,游客熙熙攘攘。 他在等着苏叶换礼服,他们此行是参加酒店主人吕和德的寿宴。他一位新入杖朝之年的老人,澳门博.彩业执牛耳者,过半数的五星级赌场酒店在他手底下。 他丧偶之后再未婚配,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身边的年轻姑娘如流水一般。 他很是中意周浦深,曾公开表示,若周家与吕家结秦晋之好,他吕和德全部家当给女儿做嫁妆也不亏。 又有传闻称,他曾扬言,没人能撼动他在澳门的地位,除非周浦深要插一脚。 如此一来,又平添了些火药味。 宴会在私人会客厅举行。宴请的人不多,皆是巨擘。 周浦深到时,吕和德迎上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行人。 即便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也带着保镖,惜命指数五颗星。 苏叶偏头去看身边的周浦深。他的身价比起吕和德只多不少,却不见他有多大阵仗,许多时候只是摆个必要的派头,给生意伙伴看,他本人对这些丝毫不热衷。 就说他的宅院,以他的身份来说,绝对算是低调的,没有成排列队的佣人,更从未见有成群的打手保镖。 他不惜命? 今天是苏叶第二次看到他戴眼镜,本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戴上眼镜敛了厉色,对女人是致命的诱惑,禁欲系的欲,求而不得,挠心挠肺。 这副样子,勾引谁? “周先生赏脸,蓬荜生辉!”吕和德声如洪钟,饱满有力,完全不像是八十岁的老人,他笑容憨实,看起来是个乐呵的人。 “吕老寿辰,我怎么能缺席?”周浦深偏过头吩咐,“贺礼。” 吕和德说:“周先生还跟吕某客气。” “薄礼罢了。” 苏叶发现,即便是长辈,也同他以平辈论交。她偏过头,吩咐方睿,“带上来。” 她这一说话,吕和德瞧她,他身边的女人也看着她,歪着脑袋审视。 “这位是?”吕和德问。 “苏叶。”周浦深说,没介绍身份。 吕和德仍旧笑得乐呵,仿佛细节他丝毫不关心,“俏佳人,俏佳人!” 苏叶微笑,“吕老谬赞,苏叶荣幸。” 吕和德也介绍了他的女伴,是他的现任女友郭彤,曾是个艳星。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