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辈子距离呵佛大学最近的一次!” 他的辉煌学历余知乐有所听闻——他家里让他出国上大学,结果换了好几所读了好几年最后只拿了一个肄业证。不过他现在混得很好,他回国后凭借家里的帮助开了几家高级餐厅,他在此事上很有天赋,经营有方,分店越来越多。因为敖澜仁本身墨水不多,导致他有点莫名的学历崇拜,时不时就拿余知乐的母校开玩笑。 敖澜仁乐不过三秒,又捧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叫开了。他说自己昨晚喝了太多酒,脑袋里像是针扎一样疼,求余知乐好心给他找点醒酒药,别让他疼成孙悟空。 余知乐因为平日经常应酬,家里常备这些药物。然而他回屋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空盒。他只能空着手回来,去厨房给敖澜仁接了杯水送到他面前。 “药吃完了,你先喝杯热水缓缓吧。” 敖澜仁悲愤的指控:“你居然让我喝热水?你是直男吧?” 余知乐莫名其妙:“是啊,我当然是啊。” “……”敖澜仁被噎的翻白眼,郁闷的接过水,一边小口吹着一边抿了下去。 余知乐这间房子不大,不过地段极佳,是城内少见的高层高级公寓,沙发正对着一面超大的落地玻璃窗,敖澜仁醒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在烈日的余晖下俯瞰整个城市。而在视线所及的最最最边缘处,坐落着敖澜仁昨晚和那些狐朋狗友们聚会的私人酒庄。 他心里一跳,嘴巴顿时不利落了:“……昨晚,不,今早不好意思啊,劳烦你跑那么老远去接我。” 余知乐没接这个话茬,走到沙发前的地毯上收拾起他刚才看的书和抽剩下的烟蒂。敖澜仁这才发现余知乐的家中居然只有一组双人沙发,因为被自己占着了,所以刚刚余知乐只能席地而坐。 他对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又不是他想来的,可是这只喜鹊千里迢迢的跑到城市的另一头把自己接回来的!他心里乐滋滋的,连带着手里的白开水也变甜了。 余知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数落他:“你能不能少喝点酒?又不是必要的应酬,有什么事非要靠喝酒解决?你醉的满嘴胡话,全让人看笑话了。” 敖澜仁心里一惊,担心自己酒后失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拼命的想啊想,然而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打了个电话,但电话里都讲了什么内容,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他小心的问:“我都说什么胡话了?” 余知乐皱眉:“来回来去就是那句酸诗,‘负心多是读书人’。”他冷笑,“你这是在嘲讽我读书多气量小,说绝交就绝交?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一时嘴贱还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既然拿别人的生理缺陷开玩笑,那你就做好别人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准备。” 敖澜仁心想哎呦喂我的祖宗诶,两人关系稍微融冰了一点,怎么三言两语又冻上了?他恨不得跪下来哐哐哐磕头,求余知乐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赶忙说:“不是,不是,这事儿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是绝对不敢怪你的。我这段时间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是你总不给我当面道歉的机会,手机微信都拉黑,我才用别人的号给你打的……” 敖澜仁一边说一边窥看余知乐的脸色,见他没有刚才那么激动,赶快顺势而上:“而且这句诗不是还有半句嘛——‘仗义每多日狗辈’。我这人只会日狗,嘴巴没个把门的,但其实我内心是一片火热的,我是真心实意拿你……拿你当朋友,绝对不敢轻视你!” “……”余知乐沉默了数秒,“你说‘日狗’?” “啊,是啊,怎么了?” 余知乐难得的展颜一笑,就连身后的夕阳余烬都比不上他的笑容美妙。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笑容压了下去。“算了,希望你记清楚你今天的话,要是让我听到你再拿任何人的生理问题开玩笑——不光是我也包括别人——咱们就真的不用做兄弟了。” 敖澜仁心中腹诽,问题是他现在不太想和余知乐做兄弟了啊……不过他嘴上仍然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生怕晚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