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常,心里再次诧异:这真的是封建社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为什么如此亲民!哪里不对?! 康氏没想到贺渊会陪同薛云舟一道回来,大吃一惊,连忙对他行礼,再看向儿子时,目光很是惊疑不定。 何良才把见面礼奉上,就拉着余庆退了出去。 薛云舟看看贺渊,只觉得这么个大高个儿往屋子中间一杵,顿时衬得这本来就不怎么高的屋子更加矮了。 贺渊与康氏客套了两句,目光一转落在薛云舟的脸上,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便问:“怎么了?” 薛云舟上前两步,与他几乎胳膊挨着胳膊,目光上下比划了一下,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姓贺的跟二哥一样高啊,难怪有时候看到他的背影会莫名其妙想起二哥来。 贺渊见他目光发直,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问你话呢。” 薛云舟被他这异常熟悉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卧槽!不会真的被二哥附身了吧?! “这个这个……我去做饭!”薛云舟觉得自己不是得了相思病就是神经错乱了,连忙拽着康氏就去厨房,“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康氏正在给贺渊倒茶,她原本是不想让儿子干活儿的,不过一想到同来的还有这位名声极臭的摄政王,就干脆让儿子跟去了厨房。 母子俩关起门来说话,康氏一边择菜一边低声问道:“云舟,王爷对你好不好?” 薛云舟呵呵干笑:“挺好。” “说实话!” “真挺好的!”薛云舟怕她担心,又强调一遍,“大实话!王爷对我不错,而且他虽然严厉了点,但完全没有传言的那么可怕。” 康氏将信将疑,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一圈:“他有没有打过你?” 薛云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 康氏还是不大相信,可想到刚才贺渊对自己的礼遇,又觉得儿子说的也不无可能,而且不管他品性如何,至少对她儿子应该还是用心的,不然也没必要特地来这么一趟。 康氏沉思片刻,问道:“这么说,王爷对你还是极为宠爱的?” 薛云舟一阵恶寒:宠爱你个鬼哦! “啊……是挺宠的……”如果和那些挨鞭子的相比较的话。 康氏看他气色不错,稍稍放心了些,推他道:“你出去吧,留着王爷一个人在外面太失礼,即便他不怪罪,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薛云舟点点头,临走前又拉着她低声问:“娘,我问你个事。” “说吧。” “那个,是关于爹的……”薛云舟见她脸色微变,忙解释道,“我就是打听一下,侯府是不是特别缺钱?” 康氏缓了缓神色,道:“以前是不缺钱的,现如今我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薛云舟想了想,又问,“那娘知不知道,侯府有什么地方支出特别大?” 康氏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过。” 康氏离开侯府已经好多年,薛云舟原本也没指望能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并不如何失望,帮康氏淘了米下了锅就出来了,想到一会儿要用到小葱,就又去院子里掐了几根葱,刚站起身就听见隔壁出了些动静。 薛云舟转头看过去,见杀猪婆满脸焦急地大步朝自己走过来,扯着嗓子喊:“云舟!云舟!” 薛云舟头一回听见她叫得这么客气,因知道她市井气很重,便猜到是有求于自己。 果不其然,杀猪婆跑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红着眼眶焦急道:“云舟,你帮帮我!我儿子烧得神志不清了,你身份尊贵,一定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还请你帮帮我,我怕再迟一些,我儿子会……” 薛云舟一惊,她儿子似乎才三四岁,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发起高烧来,一个不慎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更何况在古代,医疗条件差很多,碰上这样的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