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交了。 薛云舟觉得有点心疼,心疼之余又有点失落:二哥都要忙成狗了,还有没有时间谈恋爱?我是不是还得继续做单身狗? 虽然他觉得表个白也不影响什么,但是这积累了多少勇气的事,怎么着也要郑重一点才是,而且也要挑好时机,万一时机不对…… 薛云舟左思右想,已经脑补出贺渊在书房忙着看各种战报,自己兴冲冲跑过去表白,对方就胡乱点了点头说一句“知道了”,接着埋头继续忙碌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很苦逼。 余庆看着薛云舟脸上的纠结表情,一头雾水:“王妃,您怎么了?” “唔……没事。”薛云舟摇摇头,纠结了半天还是抵不住心里的狂喜,再一想余庆说的话,悔得肠子都青了,于是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问,“昨天,王爷……嗯……那个,我怎么会打他呢?” 余庆道:“小的要是没听错的话,王妃大概以为是有蚊子……” 薛云舟听得心情又飘起来:这么说,亲到了啊!好可惜,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薛云舟喜滋滋地在两个腮帮子上点了点,看着余庆:“这边还是这边?” 余庆不解地挠挠头:“当然是亲嘴啊……” 薛云舟愣了愣,噗嗤一下就觉得头顶冒烟了:完全不敢想! “我去找王爷!”薛云舟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全部泡汤,迫不及待地就往外书房奔过去,到了那里差点与何良才撞上。 何良才“哎呦”一声,连忙将他扶住:“王妃,您慢点,可千万别再摔着了,不然王爷要扒了老奴的皮。” 薛云舟听得脸上有点热,嘿嘿笑了一下,问道:“王爷呢?” “王爷又进宫去啦。”何良才说着摇摇头,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这么勤政。 薛云舟心里骤然一空,点点头转身离开,不过走了几步又想起余庆说的话,脑子里开始拼命想象当时的场景,再大的失落都被狂喜冲没了。 接下来几天,贺渊一直都忙于战事,有时甚至忙到通宵达旦,有时候会到薛云舟这里来看看他,见他已经睡了,便又回去忙碌了。 薛云舟知道后差点乐傻,可上辈子养成了习惯,根本就不敢去打扰他,只好每晚在自己屋子里等他,可惜古代没有任何夜间消遣,这么枯等的结果就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有时候一整夜都等不到,有时候到了凌晨被赶过来的贺渊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 薛云舟很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战事上一来不怎么懂,二来自己之前太懒,做的功课少,对这个世界也没怎么认真了解过,现在临阵磨枪少不了要问东问西,反而会拖贺渊的后腿。想了想,他把目光转向了侯府,那里还有个便宜爹没解决呢。 他已经看过那封血书了,只是想要通过这个来扳倒薛冲还远远不够。 这么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命人备了马车,急匆匆赶去了康氏那里,虽然他曾经多次想过给康氏改善生活环境,奈何她十分坚持,觉得这地方虽然差了些,可街里街坊都早熟识了,她不愿意换地方住,薛云舟无法,只好随她的意。 没想到这次过去,他竟然在那里见到了顾氏与薛云清。 那二人看到他正要起身行礼,康氏急忙拦住,笑道:“云清腿脚不便,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算了吧。”接着又拉着薛云舟坐下来,“云舟,还记得伯母与堂兄吗?” 薛云舟愣了一下,笑起来:“记得。” 坐在轮椅上的薛云清嘴角勾了勾,冷笑道:“王妃那时年纪还小,记得什么?” 薛云舟噎了一下。 顾氏连忙转开话头,问道:“王妃可知,王爷对那件事可有什么想法?”说完又有点尴尬,虽然薛云舟的娘被薛冲休了,他自己也被撵出来了,可薛冲毕竟是他的亲爹。 薛云舟倒是没在意,见她神色憔悴,心里不免有些同情,想着自己与他们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态度便亲近了些,道:“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 顾氏眼前一亮。 “那封血书王爷已经找人鉴定过了,的确是伯父的字迹,只是这毕竟只能算是伯父的一面之词,王爷已经派人去查当年设下埋伏的那位统领了,不过他现在又忙着战事,一时半刻怕是照应不过来。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娘,侯爷当年可曾做下其他恶事?” 还没等康氏开口,顾氏已经冷了脸色,义愤填膺道:“他将你娘休了,这就是他计谋的开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