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地方,相同的被打成狗吃屎,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啥孽啊,这辈子让他专门碰上厉害角色,难不成是武林高手都汇集到泽阳了么… 从小贼手里抢回了钱,秀春不解气,又踹了一脚,这才原路返回,瞧见中年妇女端着饭盒还在原地,忙加快脚步走到中年妇女面前,递给她钱,“大娘,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许淑华接过钱,看也不看,乐呵呵的问秀春,“你是春儿吧,我是苗苗的妈妈呀,我们在你外婆家见过一面,你不记得我啦?” 秀春恍然大悟,年后大舅妈生了孩,许淑华也过去看望,只是当时来看大舅妈的亲戚特别多,秀春就跟许淑华打了个罩面,加上许淑华和陈秋实走的早,秀春连话都没跟他们说上一句。 “来市里玩?走,去我家坐,苗苗这会儿估计还没起。” 说话间就挽上了秀春的胳膊,风风火火的把秀春往她家带。 秀春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正式拜访陈学功父母,眼下实在架不住许淑华的热情,就跟着她一块去了市医院家属区。 才六点,陈学功确实没起,陈秋实在后院里看报纸喝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收了报纸进屋。 “老陈,快摆碗筷,家里来客人啦,老陈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可倒霉了,买个饭碰到偷钱贼,得亏了建国他外甥女…” “春儿,叫人,咦…老陈啊,咱们这关系,春儿该叫你什么好?” 不等陈秋实回话,许淑华就自言自语道,“春儿都喊我大娘了,那就喊大伯吧,快,春儿,叫大伯…” 秀春憋着笑,有点明白陈学功话唠的本事是遗传谁了,分明就是遗传到他妈妈的精髓。 秀春依言道,“大伯好…” “好,好,你也好。”陈秋实农民子弟出生,爬到今天实属不易,没什么架子,招呼秀春坐,准备吃饭。 厨房的铁皮炉子上咕咕煮着小米粥,许淑华从饭店里买了包子、糍粑还有米饺,盛到盘子里,秀春帮忙端上饭桌,陈秋实忙着调酱油醋。 陈学功打着哈欠开门从房里出来,迷眼往卫生间走。 “苗苗哥早!” 陈学功人都进卫生间了,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又倒退出来,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春儿?” 秀春笑眯眯点头,“我在饭店门口碰见大娘了。” 洗漱完出来,陈学功挨着秀春坐下,见她只吃包子,又给她夹了一个糍粑,粗玉米粒拌淀粉,在油里炸熟,香味浓郁,是泽阳人常吃的早餐之一。 “沾点白糖味道更好。”陈学功又把糖碟子推到了秀春面前。 “不用给我夹,我吃啥自己夹就好。”秀春真没作假,陈秋实夫妇都很和善,没有让人拘束的距离感。 “你多能吃,我还不知道?多吃点,多吃点长肉。”陈学功不听她的,又夹了一个豆沙馅米饺。 许淑华笑眯眯的看,不说话。 “春儿,大早上的,过来做什么?”陈学功道。臭小孩经常偷摸干事,当他不知道是吧,她要是敢说是来玩的,他指定敲她脑袋。 秀春看了看陈学功,又望向陈秋实夫妇,决定实话实说,以后她长久的住在市里,难免经常碰面,现在不说明白,让他们东猜西猜反生魑魅。 秀春把她从碰巧得知老裁缝去上海,到买下房办迁出证明都说了遍。 陈学功听得瞪眼,他就知道这臭小孩不老实,屁大点的小孩尽干大人都不一定敢干的事! 许淑华拍了拍手,对陈秋实道,“老陈,有句话虽然不贴切,但我还是要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看春儿,再看咱们苗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么大人了还在叫我操心…” 许淑华数落起来就没完,秀春听的咧嘴直乐。 陈学功干瞪眼,忍不住打断许淑华,“妈你说的人肯定不是你儿子。” 陈秋实出来打圆场,“老许,好啦好啦,苗苗要面子,当着春儿的面就别数落他啦,破坏好形象。” “咳咳…”陈学功差点没给呛死,他爸这补刀补的,杀人于无形。 陈秋实转而又道,“春儿呀,黑市那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时局不好的时候,咱还是小心点。” 秀春乖乖点头,听从教诲。 许淑华不赞同道,“迂腐!老陈你怎么不想想,春儿没工作,生产队干一年都分不到多少钱,再不想点办法,让春儿跟她奶喝西北风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