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过分了,想着你还有错了啊…”陈学功心绪仍旧不稳,瞪眼看秀春逃跑,想抓都没抓住。 一口气未歇奔回家,猛地灌了一口凉水,钱寡妇坐在家门口纳鞋底,听见秀春喊了一声奶,一阵风样的从她跟前飞过,钱寡妇纳闷,“春儿这是咋啦,多大的姑娘啦,还冒冒失失的!” 秀春缓过了劲,不敢想刚才的事,稳住心神问钱寡妇,“奶,你中午吃了没。” 钱寡妇道,“吃了吃了,哦对了,刚才小易过来找你,我说你还没回,那丫头大概又家去了。” 秀春摸不准易真找她有什么事,没敢打岔,跟钱寡妇说了一声,去易真家。 大门敞开,秀春敲敲门,喊了声,“易姐,你在家?” 易真嗖得一下从堂屋出来,二话不说把秀春扯进去,激动道,“啊啊啊,小春儿,何新阳要拉我去扯证!” 秀春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解道,“易姐,你还在犹豫啥呀,你跟新阳哥…你两都那样了,还不结婚,万一你肚子里有小娃娃了怎么办?” 易真目瞪口呆,“谁跟你说我两那样了?!” 秀春道,“就今年大年初一,我来你家,新阳哥说你两那样了。” “臭贱人!坏我名声!”易真咬牙,要扑腾出去找何新阳算账,却被秀春一把拉住。 “易姐,要是别人我就不劝你了,新阳哥跟你多配啊,你两结婚那是水到渠成的事,你还在犹豫啥,别的不敢说,新阳哥的人品很好,以后不会对你差!” “我就是怕。” 别看易真平时大咧咧,其实内心很细腻,没有安全感的人,特别还是只身一人在这个时代,没有亲人,没有父母做后盾,所以她才依赖秀春,关键时刻想找秀春说说心里话,让她给出出主意。 秀春抓了易真的手,“易姐,你有啥好怕的,你终归是要嫁人的呀,你喜欢新阳哥,新阳哥喜欢你,两情相悦,那就喜结连理。” 看看,秀春说的字字在理,全然忘了在陈学功家,谁踹了人家一脚,逃命似的窜了出来! 开解了半天,易真总算想了开,既然互相喜欢,结就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结了婚小日子过成什么样,全靠的是经营,现在怕也没有用! 陈学功家里,老同学两个,手里各夹了一根大前门,吞云吐雾。 秀春逃走之后,陈学功少不得要去卫生间解开裤腰带释放下,手还没伸进去,砸门声砰砰作响,压了火气去开门,见来人是何新阳,那指定是没好脸子,躁火实在压不下去了,才管何新阳要了根烟。 “老何,你这是大前门抽上瘾了?” 何新阳一脸幸福,“易真给买的,她买啥我抽啥。” 陈学功无语。 “哎,老陈,准备好份子钱,我跟易真,我两准备打结婚证了。” 陈学功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可惜,这小子,到底还是抢在了他前面!抢前面就抢前面吧,他跟春儿结婚可得留足了时间好好准备。 “叔婶那边你说了吗?怎么也得带易真过去给他们看了之后再说吧,结婚可是大事!” 何新阳嗯了一声,“就在准备哪天我两一块请个假,回上海一趟,估计我爸妈那儿是没什么问题,自由恋爱的时代了,他们也懒得管我,易真这边没有父母,她同意了就成!” 想到现在的时局,陈学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叔那边,没什么事吧?” 何新阳摇摇头,“这点你放心,老头子不是死脑筋,他能让我来这里避难,自己也不会干什么过激的事,眼下明哲保身最重要,关于这点,咱们都得向总理学习学习!” 陈学功默然,眼下能屹立不倒的没几人,处事是门大学问。 国家大事不是他们操心的,陈学功真心为好友高兴,转了话题道,“定好日子了通知一声,份子钱我先备好。” 何新阳笑道,“少了我可不要!” 时间飞快。 端午之后,地里金黄一片,不止庄稼人脸上挂着喜悦,城里人也乐呵,不出意外,这上半年就该大丰收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