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过境迁,再说这事儿已经毫无意义。 唐宓唯有苦笑一声,学妹已经把观点表达清楚,这谈话再进行下去已毫无必要。 “抱歉,我走了。” 曾丽冰瞪着眼,发现自己的话对这位学姐完全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心塞到了极点,直到唐宓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她才缓过神,狠狠跺脚,踩了一下地板。 大三一年,是大学四年中的转折点,无论是找工作或者要出国深造再或者直接留在国内读研,都要早做准备了。学院配合同学们的发展,办了不少讲座,邀请了许多毕业于本学院、现在事业有成的前辈给他们讲课,让大三学生们做好人生规划。 从大三开始,金融系的课程就忽然实际起来,唐宓惊讶地发现,当课程从理论升级到实践之后,她的学习反而轻松了一些——实践类型的课程需要相当踏实的数学功底,而这方面恰好是她最大的长处。 韩羽露准备出国,因此每天都在啃gre词典;赵幸丹和唐宓的计划是毕业就工作,毕竟经管学院在就业上优势很大。在这时候,就能很容易看出经管学院和数学系的不同。 当唐宓觉得自己每天都浸泡在铜臭味里的时候,数学系的众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象。他们参加各种数学比赛,讨论国外哪所大学数学实力强,哪个导师的研究方向如何的节奏和大一大二真心区别不大。学数学专业,本科想找到工作的难度不小,如果不出国那真是白学了。 欧几里得俱乐部的各位在大学生数学竞赛中成绩相当可观,接到了不少大学主动发来的“offer。” 不止一个人建议唐宓也留学,比如罗志维,他认为唐宓这种超强数学功底的经济学类人才,进一步深造才不会浪费自己的才能。 唐宓说:“不行的。” “也是,你们不好申请奖学金。” 商科的留学比纯理科难得多,叶一超等人申请全奖没问题,但她是绝对不行的。 就算能申请到,我也不会去的。 她家中还有外婆,外婆今年六十六岁,日渐苍老——真的是应了俗话说的“活一天就少一天”——唐宓希望自己能尽快就业,有能力把外婆接到身边照顾,至于去国外读书,完全离开外婆,那绝对不可能。 罗志维跟叶一超说:“你不劝劝?” 叶一超摇头。 “她有打算,不是我能说动的。” 唐宓和他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尤片是在欧几里得协会听到叶一超和吕子怡讨论去mit还是哈佛留学的时候,这种感觉尤论如何都不愉快。加上偶尔接收到吕子怡抛来的具有侵略性的眼风,那感觉就更糟心了。 对方不是很欢迎她,她也不会自讨没趣,自动回避了留学话题。 这就是渐行渐远的感觉,从高考填志愿那一刻就清楚,到了现在,更是分明。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比如李知行,大三的时候,她时不时地还是和李知行一起上自习,互助学习的气氛很是良好。李知行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一不啃红宝书——当然也许他没必要啃,二是对找工作也兴趣不大。他按部就班地攻克着自己的双学位。 “你有什么打算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