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万分地控诉着:“王妃,您若是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我来,嬷嬷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一句话就咬死郝氏在背后用了刑,逼迫高嬷嬷来陷害她的,不管后来郝氏再说什么,威信都是要大打折扣的。 郝氏气得半死,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冲上去对着秦姨娘的脸就是一巴掌,“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到现在还要来狡辩,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颠倒是非。” 她一连抽了几巴掌,秦姨娘整张脸都是发麻的,而后疼痛掺和着潮红攀上了两颊,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此时倒有几分情真意切。 见差不多了,老夫人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拄,发出沉闷声响,“好了,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郝氏尤然觉得不够,憋着气收回手,忍着心上的愤怒指着高嬷嬷说:“我也是凑了巧,知道秦姨娘往娘家送了不少的银钱,多达几千两的数目。府中每个院子的份例都是一定的,她一个姨娘哪有这么多钱去补贴娘家。我一查可不得了,她居然将府中金银器具拿去做了典当,还克扣了院子里下人的月例银子去放钱,打的还是我们伯恩王府的名号。” 沈棠有些意外,既惊讶秦姨娘有胆子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更惊讶郝氏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东西。郝氏要是有这样的手段,老夫人就不会将权力一直在手中攥着,是不是谁在中间推波助澜了一把? “你胡说!我没有这样做,是你在冤枉我的!”秦姨娘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有顾不得所谓的规矩,激动地反驳郝氏的话。 她的唇色都有些发白,死力气去掐高嬷嬷的胳膊,“嬷嬷,你倒是说句话,这些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老夫人眉心紧皱在一起,沉着嘴角,“高嬷嬷,你来说。” 高嬷嬷一开始只是低着头,抬脸时脸上已经是一片的泪渍,面上隐忍着些什么,刚开口声音都是哑的,“王妃说的都是真的,放钱的事情还是我帮着秦姨娘去做的。” 秦姨娘颓然地坐了下来,仍旧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是么?”老夫人扫了秦姨娘一眼,继续问着:“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又要将这件事情揭发出来。” 高嬷嬷的脸上接连闪现过惊惧,愧疚和痛苦几种神情,最后掩面痛哭出来,“姨娘因为这件事情... ...逼死过一个丫鬟!老奴现在做着梦... ...都能看见那个姑娘要找我索命,老奴... ...老奴实在是良心不安啊!” 一语皆惊,伯恩王府虽说有了个乱了规矩的王爷,但未曾苛待过下人,更别说将人给逼死。 老夫人的面上凝重几分,还没有开口说话,就看见秦姨娘猛然抓住高嬷嬷的头发,疯了般揪打她,“你个老鳖奴,我究竟是那样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陷害我。早知道当初,你家那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欠下赌债的时候,我就不应当管,让人将你一家剁了干净,一了百了,省得你这个黑心烂嘴的东西过来帮着别人来害我。”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甚是难听,老夫人使了一个眼色,立马有婆子上来捂着秦姨娘的嘴,抓着她的四肢就抬下去了。 高嬷嬷衣发不整 ,面上还有几道抓痕,此刻正往外面渗着血,看上去可怕得紧。 老夫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让人将她扶了起来,“先带下去吧,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 高嬷嬷虽说现在已经不是伯恩王府的人,但毕竟中间牵扯到一条人命和王府的名声,真等查清楚之后,怕是也只有一个“死”字。可是高嬷嬷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害怕,甚至有一种解脱的表情在里头。 沈棠直觉得中间有什么猫腻。 郝氏却是不管的,秦姨娘这次怎么都翻不了身。府里一下子少了两个姨娘,日后就是她的地位最为尊贵,想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她眉目都染着几分喜气,开口对老夫人说:“这秦氏真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