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继续进行,喻景行例举了很多例子,非常严谨的推导和论述,面对提问温文尔雅,和煦而宽容,却也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齐真很认真的在听。 但其实没怎么听懂,因为即便不继续深挖哲学相关的内容,但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哲学论述的。 进入自由问答环节,有人请问他在哲学领域的不凡是什么,甚至询问他关于他提到的平凡,以及与各种享乐主义的区别。 最后,有个女生声音有些颤抖,红着脸道:“虽然是题外话,但还是想知道,请问您的太太到底哪里好?很多人都觉得您娶她,只是因为她足够幸运,您是怎么认为的呢?” 喻景行微微一笑:“就像你们年轻人说的,拯救银河系的那个人是我。” 前排的男生举起手,举了很久也没放下,后排的人都注意到他的坚持不懈,怀疑他的手是铁做的。居然都不累吗? 终于被点到,男生站起来,周围是一片欢乐的嘘声。 他仰视喻景行,坦然道:“我叫党立群,有个不情之请。您是我从小到大都非常尊敬的名流,能否请您为我见证恋情?” 喻景行没有说话,众人都看着男生。 党立群唰的站起身,长腿果断迈步,越过一大片座位看台。 他扫视一圈,精准大步绕到齐真面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单膝跪地。 他掏出一个戒指盒,真诚忐忑:“学妹,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默默关注了你很久,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灯光下的年轻男孩高大而俊朗,眼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怜惜爱意。 齐真有点被吓到了,面色发白,站起来无措道:“对不起,可是我不认识你。” 周围顿时传来了野猪笑。 舔狗最终一无所有,这特么好尴尬。 男孩高大的身躯像是山峦一样叠出阴影。 他执着的单膝跪地,尽管被所有人盯着,也挺直了脊背:“我们可以从现在认识,我会把你当作珍宝一样疼爱。” 齐真面色微微泛白,只觉得胸口滞闷,眼眶泛红:“但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交往,我现在只觉得有点难堪。” 党学长看着她,面带怜惜:“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吗?我们是同龄人,彼此能理解,又有相同的爱好,我能陪你一直到老。” 他是学生会长,长得又很俊朗,学校里认识党立群的不在少数,现在校友们都窃窃私语。 一本正经的学生会长居然舔狗情节这么严重? 就算那个漂亮的小软妹扇他一巴掌,估计也只会痴汉说好爽,伸出另一边脸让她接着打。 齐真骑虎难下,非常尴尬,瞄了舞台一眼,喻景行也只是沉默看着她。 她眼睛红红的,赌气一样道:“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因为我最喜欢我老公。” 说完话,她的泪花都在打转,礼堂内一片嘘声和零碎的鼓掌声。 台上,喻影帝似乎神情平淡自持,对少年男女的爱情并不在意,眼眸意外的深邃而温柔。 党学长惊愕之下突然站起来,戒指盒啪嗒掉在了地上,他僵硬大声道:“你没有骗我?” 齐真就算脾气再好也要生气了:“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骗人!” 舔狗最终真是一无所有。 但舔狗不认为自己撞到了南墙,他笃信舔狗会应有尽有。 学长一脸真诚痛楚:“那你要是离婚了,可以把我排在第一顺位吗……” 齐真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空白。 没等他继续,喻景行没什么表情的打断。 成熟年长的男人戴着麦克风,淡漠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礼堂内很清晰:“既然你尊敬我,那么我给你一个忠告。” “请你离有夫之妇远一点。” 台下一片尖叫和响亮的鼓掌声。 党学长只是难以接受,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落魄沉默的回到位置上,被兄弟们拍拍几下肩以示安慰。 要是他早点告白,说不定齐真的老公就是他了。舔狗和自闭拖延症放在一起,车祸现场,真惨。 这场演讲很快就结束了,齐真到现在还有点胸闷。 她有遗传的哮喘,特别是现在夏天闷热的时候,在外面走多了会不舒服,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和情绪起伏,支气管也会痉挛,隐隐很不好受,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 李媛媛对她特别愧疚,一路扶着她往外走,轻声问道:“怎么样了?要不要回宿舍休息一会儿?” 齐真摇摇头,脸色逐渐有点不太好,小声询问:“我能不能睡一会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