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半会。” “本王……”容修淡淡的开口,末了叹了口气,“好,那同你一起去。” 越是靠近真相,他越是紧张,就连心绪都变得不清醒。 他需要理清自己。 晁大人先前来过李寨,有几家结识的农户,有他在,一切都变得方便起来。 他们进了一家农户,只有两个老夫妻,接待他们的是个上了年纪长着黑白胡子的老头,晁大人向大家介绍,可以称老头为张伯。 张伯有个卧病在床的夫人,他见到晁大人,态度比较热情,得知他们的来意后,立刻钻进里屋,取出来了三件蓑衣,还有几件换洗的干衣服,以及雨靴。 “这些你们尽情拿去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晁大人可以吩咐。” 说话的是鸦青,他看着张伯,先是颔首打了个招呼,才低沉的开口,“我们还需要铁锹。” “铁锹在院子的右边,靠近院门的地方,你们离开的时候,就可以拿走。”张伯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了。” 屋子里面的灯光昏黄而幽暗,比起来外面沉沉的夜,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几分温暖。 容修抿了抿唇,进屋换好衣服后出来,看到同样准备好的两个人,再次走进雨幕。 三棵树合抱的大槐树,就在村口,位置很明显,因此即便夜晚很沉,天气恶劣,他们还是迅速找到了地方。 记得杨浩先前的描述,容修找到了石碑,就地挖了起来。 鸦青和晁大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加入了队伍之中。 三个人一起行动,进展迅速。 直到铁锹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容修忽然出声,几乎把人吓了一跳,“都别动。” 二人听话,他则继续挖,等觉得差不多之后,放弃铁锹,改为用手。 别人要帮忙,容修低声制止了。 鸦青和晁大人,便不再动弹,只是立着静静的看。 挖出来的果然是个木匣子,容修把它抱出来,瓢泼的大雨不适合立刻查看,他跟着众人重新回了农户家。 张伯得知三人去而复返,很是热情的给他们腾出房间,“今天雨太大, 赶夜路不好,等明天消停了,再做打算吧。” 容修心里很乱,就此答应下来。 鸦青和晁大人在外间,他则一个人住在里间,就着并不明亮的光线,他将木匣子打开。 和杨浩说的一模一样。 除了有无数封来往的信件,还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云。 这枚玉佩,容修印象深刻,当朝余宣帝御赐给他的父亲和云守道,一人一枚,父亲有过一枚几乎差不多的,只是上面的云字,改成了容字,至今还存放在容府的仓库里。 容修焦躁不安紧张难耐的心,这一刻忽然静了下来。 他在思考那个严肃的问题,在关于云意和云守道之间做艰难的选择。 选择云意,就要舍弃仇恨,选择了仇恨,就要舍弃云意。 可是…… 他既想要她,又想要报仇。 他不会放弃云意,也不会放过云守道。 这是漫长人生里,最为痛苦最为无奈的决定。 容修没有睡,靠在床上想了一晚,天亮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亮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