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漆黑。 如此天气里,唯独席止的房间里,还亮着小小的灯。 这一天他过的同样辛苦。 师傅丢下来的是个巨大的难题,需要耗尽心力去研究去破解。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希望容修出事。 尽管他很清楚,容修死了,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席止想到这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道身影。 婀娜多姿,静若处子。 他想到了那个缭乱狂野的夜晚,想到了抵死缠绵的绝妙感觉,想到了女人婉转动听的细细喘息,门外蓦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自嘲的勾了勾唇,猜到了来人是谁,甚至猜到了她的意图。 席止从软榻上起身,脚步浪荡轻浮,边走边问,“谁啊?” 门外没有声响,他似笑非笑,存了坏心思的靠在门边上,隔着一扇门继续发问,“不说话就不开门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骤然停止,对方沉默了两秒,席止能够想象到,此刻的她,一定是紧抿着唇怒视着他的模样,她生气时一向如此,可爱又刁蛮,吹动他平静的心。 席止再次轻笑了声,慢条斯理的搓揉着指尖,他有的是耐心,双方僵持片刻后,门外的人低低的道,“开门,是我。” “你谁啊?” “席止,”女人暗暗磨牙,“你不开我就走了。” 他并没被威胁到,从容的说,“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打听我此行的目的吗?现在我告诉你……” 房门忽然打开,席止狭长的眼眸,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她,斯文的脸上,露着得逞的坏笑,他见女人惊讶意外的神情,笑意更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晚迟惊慌失措,用力挣扎要退出来,男人不以为意,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他环顾四周,唇瓣贴到她脖子上,不疾不徐的提醒她,“你最好大声叫出来,让大家都来看看,王妃您是怎么在我怀里欲拒还迎的。” “席止,你混蛋。”她气的跳脚,无奈身子被禁锢,只能口头上占些便宜,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来。 “这才乖。” 席止半拥着她,将她推进房间,身后的门关上,阻断了外面的狂风暴雨。 她后背冰凉,身前是温暖的躯体,晚迟微微蹙眉,直视着他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想知道?”他笑,“我来找你啊。” “席止!” “那日你不辞而别,害我找了很久,当时听你口音,只猜出是京城人士,于是我一路找来,本以为在京城又要找上一段时间,毕竟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当好生打听,才能有消息。”他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让她不悦的低斥,“住手!” 席止耸了耸肩,“不料心肝儿你名气很大,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才女,外面都在传你得了怪病又忽然间痊愈,我找了个小厮,随便问问就问出来了,只是……”他声音低下来,“等我找到你时,你已经嫁给了容修。心肝儿,我想问问,你嫁给他,那我怎么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