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一眼床上那人。 只要他心疼她,她就趁机撒娇。 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让席止答应,帮她除掉云意肚子里的孩子。 可惜。 她等到月上柳梢,等到眼皮打架,等到寒意上涌,等来了席止的呼吸声。 平缓而绵长。 睡着了? 她试探的叫了声他的名字,果然没有人回应。 晚迟愤恨的起身,甩着袖子,摸黑往外走。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见异思迁的玩意儿! 容修是这样,席止也是这样! 他们一定要把她逼疯才行? 晚迟恶狠狠的想,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没有人帮她,那她就自己动手! 哼! 不让她好过,那她要搅和的谁都别想好过! 晚迟离开的时候,动静不算小,她大概非常生气,开门关门时哐当作响。 看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席止陷入纠结,懒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到底要不要提醒云意,有人意图对她不轨呢?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隔天清晨,席止如常给云意诊脉时,出了点差错。 他哎哟了声,吓得云意清醒过来,“怎么了?” “王妃近日脉象不稳,还是少出门的为妙。”席止说的煞有此事,“怀孕头三个月,很是容易小产,若是不注意,恐怕对今后怀胎都有影响,夫人近日来可是休息不好?或者吃了什么不合适的食物?” 云意很重视这个孩子,不敢怠慢。 她仔细回忆了下,摇了摇头,“就吃的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舒服,席大夫,我的孩子没事吧?” 席止沉吟着,摩挲几次下巴,“脉象急促而轻弱,恐有滑胎的可能,席某的建议,这几天以保胎为主,还希望王妃能够多多配合。” “你说,我都听着。”云意老实道。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疑惑起来时,里面翻起水雾。 席止心微微动,“第一,王妃应卧床休养,第二,但凡所吃食物,都要经我之手,第三,早些休息,避免房事。” 前面的要求都很正常,最后一条,她倏地红了脸。 自从容修发现,不真刀实枪也能让她快乐之后,每晚都诱惑她。 她开始还推拒,后来抵抗不住。 难道流产征兆和这个有关? 她吓得小脸发白,连连点头,并下定决心,要跟容修好好谈一谈。 席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忽然变红的脸色,只隐约猜到她在害羞。 不管怎么说,打消了她出门的念头,就减少了意外发生的几率。 加上饭菜都经过他,他顿顿都为她试毒,应该没什么问题。 席止放下心来。 按道理来说,云意如何,跟他没关系,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是想让晚迟知难而退,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不清楚。 当天晚上,等容修从考场回来,云意就义正言辞的给他开了个会。 她手里拿着戒尺,让男人坐在椅子上。 容修看看她,耸耸肩,只觉得莫名其妙,“媳妇,你这是在做什么?今晚玩些新花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