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却执意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有那股特殊气味,才小心钻进被窝,抱住了又热又软的女人。 他动作轻柔,没有惊动云意,很快就睡着了,然而睡多久,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敲门声是叩叩的响,声音很小,他起初没在意,后来连续不断,才惊愕的坐起身。 鸦青知道云意还在睡,压低了声音汇报说,“王爷,皇上有请。” 容修叹了口气,他记不得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下是关键时刻,时间更是金贵。 百无聊赖的想着,人已经收拾好,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余宣帝在乎的,无非还是搜查赵国丈的事情,他当然听说了昨日的大阵仗,也当然清楚搜查的结果,叫容修过来,主要是施加压力,想看看他犯难发愁的样子,想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就算仗打的再厉害,可只要他诚心想为难他,那他就得急破了头。 这么幼稚的想法,余宣帝想想都觉得自个可笑,可他乐意做无聊的事。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两个人。 余宣帝坐在书桌后,容修则立在大殿内。 男人并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精神矍铄看起来更显年轻,他本就是个英俊的人,即便衰老了些,成熟的魅力却依旧迷人。 容修心平气和的看着他,漫无目的的想,大概就是因为他的这张脸,他娘亲才会甘愿做个被囚禁的金丝雀吧? 他扯了扯嘴角,自己都难以说清,是在嘲笑谁。 余宣帝没注意到容修的表情,他在想事情,想着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把容修丢进大牢里面。 让他去把赵国丈找出来,从一开始就是项难度极大的任务。 当年他赏赐给赵国丈硫酸,就是想要弄死他。 谁知道他命大的没有死,甚至亲自上了奏折辞官,他借口来探望,都被挡回去,心中自然不甘。 赵国丈不死,他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始终放不下。 后来的十多年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偷偷派人去查赵国丈的下落,偏偏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好端端的大活人,竟然跟人间蒸发一样。 接连几年找不到,也听不到他的下落,他好不容易松了心,大胆的让季心露搬到了凤栖宫,结果死一般的人竟然诈尸了。 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余宣帝气急败坏,他就知道祸害遗千年,没睡几年安稳觉,又被姓赵的搅和的哪哪都难受。 对方实在可恶。 活着便活着是了,他都懒得迫害他,他居然敢挑拨太子篡位。 不要命了! 都到了这份地步,他哪里还能允许他活着? 赵国丈是自作自受。 他让容修把他找出来,心里知道是为难,可谁让他看容修也不顺眼呢。 容修好好地不去查容奕止的死亡真相,他就不会想方设法要把他处理掉。 所有的人,为什么不能乖一点,为什么都要和他对着干呢? 余宣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的,都是他们逼他的,所以就不要怪他把他们一个个的解决掉。 他拥有着至高的权力,还有收回来的军权,只要他想,捏死谁都像捏死蚂蚁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