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块儿玩的时候,背地里他仗着年纪大点,还偷偷的骗了他几次,现在想起来,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不重要了,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他们俩现在都被关在牢里,能不能出去还另说。 “喂。”他叫对面的人,“我走之后,你又哪里得罪父皇了?你不是一直都是他跟前红人吗?他竟然舍得把你关进来?” 余宣帝十分重用容修,基本上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去办,而容修也因此名声大噪,在臣子的心中成为十分可靠的人。 曾经有一段,他的风头几乎要盖过他的。 容竞对他的欣赏之外,便多了几分私心的嫉妒,嫉妒他的才华,嫉妒父皇对他的重用,不过他善于藏匿,将那些情绪全部都压进心底。 容修闻言笑了笑,“你是他亲儿子,他都舍得关进来,我说到底不过是个臣子是个外人,有什么不舍得的?” “你倒是看得开。”容竞轻笑,“是因为国丈的事情?” 容修不说话,因为他心里清楚,国丈的事情,只是个引子而已,当余宣帝想借题发挥,便是天气不好他都能扯到他身上。 他不想表达的太清楚,只含糊的挑了挑眉。 容竞得不到答案,觉得更没劲了,他捶着腿嘟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去……” 和他相比,容修的态度显得很从容了。 天越来越黑,光线不大好的环境里,看书是不可能了,他刚要躺下睡觉,天牢里忽然乱起来。 一群人嗡嗡闹着,不知谁喊了声圣上驾到,嘈杂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余宣帝来了? 比他预料的要早一些。 他猜到余宣帝要过来,没有想到是今晚,不过好在他能隐约摸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来做什么!”天牢里安静,狱卒的声音又大,对面的容竞也听到了,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嘟囔着说,“还要来吵我?” 为了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随着脚步声越近,容竞把脖子梗过去,头也转了过去,摆出一副非常不想和好的模样。 容修轻笑。 这么给自己加戏做什么,余宣帝又不是奔着他来的。 余宣帝很快到了跟前,隔壁牢房里发出声重重的哼声,赌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余宣帝莫名其妙,没好气的说完,“你瞎想什么?” 容竞感觉脸都被丢光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在他心里,容修比他还要重要,以前也是,以后也是这样。 他砰的声砸在床上,大动静的骨碌了圈,然而并没有人理他,余宣帝径自走到容修跟前,隔着一层栅栏,两个男人面对面立着。 容修个头稍微高点,看过来的时候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余宣帝微微蹙眉, 他稍微退后了点,让二人视线持平后,才问道,“在这里还好吗?” 这话问的有意思。 正儿八经的人谁会来天牢啊,来了天牢哪里有好坏之分,必须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坏和更坏。 他不说话,余宣帝就装作不了解的样子,自顾自的诉苦道,“今天朕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连累你一起被关到大牢里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了朕的尊严,也要委屈你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了。那些话都是朕随口说的,同你开个玩笑,等过些日子,等过些日子,朕找个由头,就把你放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