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者呢? 那她该怎么办? 周子惠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一刻她只想离开。她抹掉眼角的泪,打开衣橱拿出自己的包,趁着何陆云还没从浴室出来,迅速地离开了。 等下了楼,她一路狂奔出了小区,不知不觉脸上已经全都湿了。她是这么窝囊,连找他求证的勇气都没。 周子惠站在小区门口,眼前糊成一团,她分不清要往哪边走才好,只不停地去抹脸上的泪。 “周医生?”有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把脸撇向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别是包又被抢了吧?”他好心问她,一溜眼瞅到她肩上挎着的帆布大挎包,又说,“这包不是在这吗?” 周子惠哽哽咽咽地说:“不……不是。” 他有些犯急了:“我说,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周子惠转过身背对着他:“余警官,你走吧!别管我了。” 余志敏说:“那不行,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有责任。”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包纸巾递给她。 周子惠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接过纸巾把脸上的泪都擦干。她的眼睛一定都哭肿了,现在简直睁不开,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余志敏,只低声说:“谢谢你!” 余志敏说:“这就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周子惠说:“没什么事,我要回家了,就不麻烦余警官了。” 余志敏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个小区,蹙眉道:“你不住这吗?” 周子惠摇头:“我不住这。” 余志敏说:“那你住哪儿?我送你呗!” 周子惠不肯:“不用,我坐公交车就行。” 后来还是余志敏把她送上了56路公交车。不过看她那个样子,余志敏还是放不下心,干脆也跟着上了车。路上他听到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只是她一直都没接,后来他都看不过眼去了,忍不住提醒说:“喂,你电话响了。” 她摇摇头,既不接电话,也不做什么解释,跟块木头似地拉着扶手直直站着。 “是男朋友吧?”余志敏不甘心地又问,“跟男朋友吵架了?” 周子惠看看他,仍是摇头。 余志敏也就不再问了,脑子里跟着了魔似地反反复复都是她那双红肿的眼睛,黑的黑,白的白,尽管眼白上泛着几缕血丝,却仍是清清亮亮。 那天余志敏算是好人做到了家,一直把人护送到她住的那栋楼前,才跟她挥手告别。 何陆云怎么也没想到就洗个澡的功夫,周子惠就又跑了。桌子上还放着她刚刚买回来的两份豆浆和包子、烧卖、油条各一份,都还是还是热腾腾的。 之前他醒的时候,看见她人不在,就以为她又走了,不过看她的手机和包都还在也就放了心。 谁能想到洗个澡出来,她就真的跑了呢!当然她人中途肯定回来过,桌子上的早点能证明这一点。 只是她到底又是抽了什么风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了?何陆云是真没想通,起初还以为她又是出去买什么了,后来才发觉原来搁在床头上的手机没了,再拉开衣橱一看,包也没了,倒是她带来的几套衣服还零零落落地在。 他这才知道她是走了,忙就给她打电话。 谁知电话打过去,她就是死活不接。何陆云只有又发短信,也不见她回复。这么电话短信来回折腾了半个小时,那边直接就关机了,这下算是完全失去联系了。 何陆云气的不得了,耐着性子给消化内科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那边回复说是今天不该她上班,没看到人来。还问他是哪位,他当然没说,直接挂了电话拉倒。本来还想给常思再打个电话问问的,想想还是不妥,也就没打过去。心想走就走了吧,怎么这么难伺候。 快中午的时候,周子惠终于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