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窝的兵蛋子们累得跟狗似的,却又不肯被两个娘们比下去,一个个一边心里骂着母老虎,一边卯足劲比拼谁今日多跑了几圈,又击倒了多少个对手。 陈珞受陈令所托,偶尔给席香捎点东西过去,见到众人这般模样,惊得原本闲庭信步的他都跟着热舞沸腾起来,撸起袖子也跑过去,和一群泥里打滚的兵汉子们打成一团。 如此几次下来,他也有样学样给自己府衙的差役下了任务,每日都要练几套拳,美名其曰强身健体护百姓,每月底他要亲自检查众府衙们的训练成果。 雍州治安向来很不错,陈珞作为地方老大,自己不搞事,他手底下的官员们也乐得各自过小日子,因而府衙事很少,于是差役也清闲得很,原本只需要每日报个到,到点后就回家,被陈珞这么一搞,个个累得撸起袖子心里骂娘。 百姓们却很高兴见到他们如此模样。官府的差役都是百姓所交的赋税来养着的,没有哪个百姓乐见自己一天到晚忙死忙活,而靠他们养活的差役乃至官员们却闲得打起牙祭来的。 差役们欲反抗,陈珞却振振有词道:“你们一个个整日闲在堂里,干的活充其量也就扶个老人家过路劝下邻里邻居之间的拌嘴吵架,让你们跑几圈步打几套拳,一个个就都叫起苦来了?你们看看人家李员外,堂堂雍州首富,家里生意就够忙的,还要顾着自己种的那三五亩田地,风里来雨里去的,险些累出病来,人家叫过苦喊过累没有?” 待这话传到李员外耳里,险些气晕过去,他种地那还不是被逼的! 差役们也嘘陈珞,眼看众怒难平,陈珞挠着下巴一脸和善地道:“既然这样,那明儿起你们就不用来衙门了,都回家去吧,想躲懒的都躲懒去,我不逼你们。” 此话一出,差役们顿时齐齐站笔直了,不要陈珞发号施令,便围着衙门跑起步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起来还十分有节奏感。 陈珞端的是一脸无辜,朝差役们道:“哎呀,你们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的呀,我又不逼你们。” 差役们心里骂着娘,嘴上却统一口径道:“大人没有逼我们,是我们自愿跑的,只要能保家卫民,我们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陈珞笑眯眯的点头连声道好,从衙门斜对面的小贩那里买了袋糖炒板栗,一边捧着吃一边替他们数起圈来。 板栗飘着香,差役们闻着味,险些忍不住冲去暴打他一顿。 陈珞深谙洗脑的道理,还想出了一套口号,让差役们边跑边喊:“强身健体常锻炼,保家卫国我能行,蜂采百花酿蜜甜,勤劳致富最光荣!” 喊多了,让一旁因好奇而驻足围观的雍州百姓在不知不觉中就受了影响,为了大梁,为了他们这些黎明百姓,军营和府衙如此勤勉苦练,他们却这么悠哉哉地捧着板栗围观,实在太不应该了! 于是乎,自我谴责完的百姓们,纷纷卷起袖子去卖力地种地干活,街头商贩叫卖声也都比以往要洪亮许多。 一时间,整个雍州城沉浸在一种莫名欣欣向荣的气氛中,连到雍州走货的行商都被受感染,将这种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振奋带回了他们的家乡,身体力行鼓舞别人也一起勤劳致富。 陈令就是这时候赶到雍州的,他借着办事的名头,实际上是想看看席香,不料他到军营,席香不是外出巡逻,就是在校场练兵布阵,一连三次都扑了空。 席香如此这般忙,陈令便也不好再去找她,以免显得自己太闲了,无所事事容易给她落不好的印象。 陈令转而抽空去找陈珞,待他到府衙门前,看见一列官兵们整齐有序边跑步边喊口号的场景时,顿时就呆滞了。 这雍州府衙里的差役们怎么突然就疯了? 等他进到府衙里,却发现席香竟也在,此时她正捧着本雍州府志,在正堂里和陈珞商讨什么。 陈令喜得当即停下了脚步,双目放光的看着席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