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不料陈令却在同时开口:“那就劳烦席将军送我一程了。” 席香:“……” 好在一旁招财的机灵,飞快道:“席将军,我另有要事在身,不与三公子一道走。三公子对桂州不熟悉,只能劳您送他一程了。” 说完,招财就飞快出门,驾车走了。 最终,在母亲目光如炬的直视下,席香还是送陈令出门了。 说是要送陈令一程,但出了门陈令放慢了脚步,没有要走远的意思。 席香也意识到母亲让她送陈令,并不是真的让她送他,而是找个借口,让她与陈令有独处的机会。 “我今日到你家来,本是打着上门提亲的主意。”陈令双手负在背后,语调和步伐一样慢悠悠的,“可在你家等你的时候,又改了主意。” 席香侧头看他,“嗯?” “你阿娘对我很热情,若我当时开口,你阿娘必定会同意亲事,这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但却可能会造成你的困扰。”陈令道,“我想娶的人是你不是旁人,是否要与我定亲,我应该先征询你的意见。” 席香脚步忽地一顿,停下来,定定看着陈令,“我阿娘前几日和我说,西戎王不会忍得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们救走这等耻辱,加上西戎大王子被我大梁重伤,新仇旧恨加一起,依西戎王的性子,必定是要出这一口气的,说不准这一阵子战事又起了。” 是以,这几日,她都绷紧了神经,随时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陈令明白了她话外之意,心下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担心:“大梁国库空虚,若西戎再来犯,粮草只怕……” 他摇了摇头,吞下已到嘴边的话,从怀中掏出半枚青铜鱼符,递给席香,“这是庄老头的令牌,他是永安堂的二东家,持这半枚鱼符可调遣任意一处永安堂庄子铺子的钱财、物资和人。你还记得在汴梁时,我们一道上庄老头家,离去前他留我单独说了半晌的话吗?” 席香点头:“记得。”那次她先走一步,正好遇到了回娘家庄婉清。 “当时庄老头让我把他在永安堂的股全都转到你名下,他将这半枚鱼符给了我,让我融掉它,再重新铸一枚你的鱼符。从此以后,永安堂的二东家,不再是庄老头,而是你了。” 席香不由心头一震。 “这事我后来同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庄老头的决定。”陈令目光沉了下来,眸色宛如墨染一般,席香竟一时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永安堂有三位东家,皇上是大东家,庄老头是二东家,我是三东家。我当初创立永安堂,原本没想太多,只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后来看着永安堂盈利一年比一年多,而大梁国库却不充盈,军中粮草短缺,百姓亦不能温饱,最后我们决定,皇上的分红入他私库,用于民生之计,庄老头的那份则用于解决军中粮草,我的那份大多数也用于开善堂医馆,救助百姓。外人都道永安堂的三位东家富可敌国,这话也不算夸张,我们负着的确实是整个国家。” 陈令垂眸,轻声问道:“如今庄老头在永安堂的那一份股转你名下,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席香心头震撼,怔怔望着陈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庄老头给你的,并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富,而是大梁军队的命脉。”陈令叹息一声,忍不住将席香揽入怀中抱紧,在她耳边低语:“我原本想着你身为一军将首,守着桂州疆域,已够辛苦了,实在不忍你背负更多。” 但这既然是庄老头的决定,皇上也同意了,落到席香肩上的责任已不是说推就能推的了。 晚风习习而过,拂落席香鬓边一缕发丝,陈令捻起那缕发丝,替她别到耳后,“你的鱼符,汴梁的工匠还未制出,暂且先用着庄老头的。以后若是起了战事,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就持符到永安堂抽调。有我在的一日,就绝不会让你像庄老头那样,饿着肚子上战场。” 陈令放开她,眼中带笑,“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席香唇角动了动,陈令似是看出她要说什么,往身后某处僻静地方招了招手,“不用担心我,招财在后头侯着我呢。” 招财见自家主子招手,便扬鞭驾车过来。 陈令站在马车旁,催席香:“回去吧。” 夜色渐浓,席香进家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陈令依旧立于马车旁,整个人融在夜色之中,只隐约可见一抹颀长身影,宛如松柏般在晚风里矗立不动。 等席香进了家门,陈令方转身上马车,在哒哒马蹄声中驶向更深的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陈令到席香家中辞行。尽管他来得早,但可惜的是没见到席香。席香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