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有些慌张地要去拉白术的袖子。 白术甩了甩手:“三郎,抄哪本书?” “《琼林幼学》1!抄三十遍!” 直到被赶出屋子,五味和邵阿牛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白术也没去细说,只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往后别再随意给三郎送吃的喝的。”白术道,“这一次,是三郎心善。再有下次,怕就不是这样了……” 这回只是鹿血,就已经让三郎出了那茬子事,要是下回再发生类似的,万一是扬州那边送来的东西怎么办? 白术不敢细想,当即决定好好盯着五味,把《琼林幼学》仔仔细细抄上三十遍。 这一整天,楚衡都没出门一步。 老陈头过来禀告修路的石板全部已经采办好的事,也只能隔着房门,听着楚衡瓮声瓮气地询问回答。 等到入夜,廊道上的灯又被依次点亮。 白术从屋内端着水盆出来,一抬头,就瞧见了从走廊那头过来的陆庭。 和楚衡因为一夜纵情后,明显身乏体累的样子比起来,陆庭的状态简直称得上神清气爽,只是脸上神色看着却不大好。 白术将门关上,挡在门口:“陆郎君,三郎已经歇下了,郎君若是无事,可等明日再来。” “明日清早在下就要启程,因此才想这时与三郎辞行,以免扰了三郎清净……” “昨夜不是已经辞过行了吗?” 白术想要挡下陆庭,却听得身后房门内传来了楚衡的声音。 “三郎……”陆庭上前一步,隔着门道,“昨夜……” “昨夜何事?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 楚衡的声音听着鼻音有些重,语气有些无谓。说完话后,原本亮着的灯被径直吹灭。 “楚某贪睡,明日怕是不能为郎君送行了。郎君也早些休息,伤才好,莫要累着。” 陆庭在房门外等了很久。 烛灯吹灭后,屋子里似乎就没了声音,周围也都静悄悄的。直到月上梢头,远处的草丛内传来蛙鸣,他终于动了动。 白术值夜,就睡在隔壁。可撑了很久都不见陆庭离开,他也渐渐有些撑不住。到半夜,直接倒下睡着。 而门外廊下,陆庭伸手,手指轻巧地在窗沿下一划拉,往外一推,拉开了窗子。 楚衡的卧房很简单。 那人就睡在房中软榻上,睡相有些不大好。轻薄的被子被蹭到了大腿上,露着上身,也露出了卷起衣摆的雪白腰肢。 看着那一截昨夜在自己手中轻盈柔软的腰,陆庭的脚步定了定,最终还是走上前,叹息着把被子给人盖好。 “各需所求?”青年的容貌在微弱的月光下,漂亮的近乎妖异。陆庭低低的呢喃,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吻。 一吻罢,他伸手抚过青年唇角的水渍,重又借着月色回到自己客居的屋子,关上门,跌坐在榻,重重喘息。 翌日,邵阿牛牵来庄子里养着的最俊的一匹马。 陆庭牵过马出了门。 庄外田地间,早有佃户出来务农。见三郎捡回来的人要走了,纷纷从家里拿了点当季的果子出来给他送行。 陆庭有些吃惊,只拿了几颗果子意思意思。 “那些石板是做什么的?” 路过一处堆满了青石板的废屋,陆庭有些意外地问了问。 邵阿牛笑道:“那是郎君托人买的青石板,过些时候,就要把咱们庄子里的这些路都给修好修平,再铺上石板。往后再也不怕下雨天,一踩一个泥坑,一走溅一身泥水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