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肩上的亮得刺眼的三颗星昭示他南方军区最高军衔者的身份。 众人安静下来,只除了—— “咱老大这回可是死里逃生,我可听说了,身上伤疤就不止一处是致命伤留下的呢!还隔离……吃饱了撑的!” 众人缓缓撤离,使劲冲他眨眨眼。 然并卵,正说到吐沫横飞的黑猴手舞足蹈得不能自已:“凭啥啊!他们难道还怀疑老大叛国通敌才回来的?我呸!” 众人脸上一抽,就像那口唾沫吐到了脸上一样—— “要我说,就光凭那些短腿的救援、那些不靠谱的政客,我说,咱们兄弟今儿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一是靠咱命大,这二嘛,可不就是咱老大的功劳……我说,你们这是脸抽筋了还是怎么?!” 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已经退到黑猴对面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作死,汗都流了一头,更别提眨眼眨到脸抽经了! “咳,我觉着……他们可能是有些紧张。” 一声徐缓和蔼的声音在黑猴背后响起——无比熟悉,仿佛隔三差五的重要会议视屏上面都能听到的声音——那又黑又瘦的身影顿时一僵,白毛汗瞬间就染湿了军装! “我……我觉得我……可能昨晚没睡好,都……都听到幻觉了!”黑猴的锅底色的脸都透出一分苍白来,无比渴望的眼神望向对面的兄弟,希望能听到肯定的回答。 兄弟们……整齐划一的给他回了个摇头的动作。 “呵呵,小家伙看起来挺喜欢我这个糟老头子嘛,经常梦见老头子我讲话?” 花白头发的将军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某颗极其不情愿的脑袋掰到能看见他的位置——毫无意外的看见一张准备哭出来的脸,分外童趣的捏了捏,道:“一万字的检查,有没有问题?” 黑猴激动地摇摇头。 又转身,对站在病床前的众人道:“我想跟小乔谈谈,可以吗?” 再次得到五人份的□□,周老将军笑眯眯的占据了乔时的修养空间,接过副官手里的一份文件,坐在乔时的病床跟前,摊开:“现在,我们来好好谈一谈你的工作报告,关于……你负伤后的那部分。” “……好。” ………… 另一边,锣鼓喧天,永山村筹备已久的春社祭典终于拉开了序幕,一大早,天还没亮,村长就穿着特定的礼服在一队锣鼓的陪伴下挨家挨户的“讨米”,百家米、蒸成饭,土地爷前插上香。 这是社饭,让土地爷吃上百家米,以后就会保佑那些人家五谷丰登。 这是老阿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古老祭礼,为了这一次的春社,永山村人也是拼了! 春社日,忌针线,各家女人不在缝缝补补,但是各种忙碌也少不了她们的影子,真正嗨到疯起的是那些半大的孩子! 穿梭在忙碌往来的村人间,孩子们跑着笑着,目不暇接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只在新年时才能看见的新鲜玩意儿,鞭炮、戏台、烧烤摊、吃不完的瓜子水果和一桌桌的鸡鸭鱼肉,还有穿着怪衣裳的老阿公! 韩久久穿着一件隆重的黑红祭服踏出了社稷源明,看着一路从村里蜿蜒到山上的草龙狮舞,天还蒙蒙的亮着,一束束火把被绑在青石台阶的两侧,将这一条小道照映得灯火通明! “传承记忆里只说被祭祀的神明只要坐着就好了,等着享用香火,顶多只在他们抬龛游神的时候附身在神龛里跟着游一圈村子,最后在春雨术里边加点赐福撒出去就好了……咦,这就是老辈传说中每次做社完就会降雨的原因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