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杨苪的眉心洪荒印在黑夜中一闪,下一刻就引导着她走向某个方向。 等回神时才发现她来到是主峰边那一川瀑布下,此处正是剑道峰弟子常来担水修炼之地。 远远就能看到在那湖中有一名未着衣裳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凉薄冷漠的气息背光而站。他低着头,细碎微微有些潮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凛冽桀骜的眼神。 背部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以前在他身上的疤痕早己看不见,可身上却又多出许多像是刚受伤的伤口,他周身的清水早己被伤口流出的液体映成紫色,但他却仿若未觉,未感分毫。 “咳!”男子双眉紧蹙,忍耐着咳嗽声,似乎是怕惊动了谁,声音压的极低。他的手中此时正横着一柄无护柄的黑色长剑,被他来回擦洗。 一次一次的擦拭,他的神态越来越柔和。 杨苪抿着唇又看了欧阳擎苍背上的伤,犹豫了一瞬,抓紧手中的外袍终是决定离去。 才一转身的工夫,一柄黑剑就架在杨苪的肩上,有丝丝红色血珠被那刀身吸收。 “师傅?”欧阳擎苍一惊抽回剑,捉着杨苪的双肩便看到她脖颈被诛天剑碰到的伤口,自责心疼不已。 感觉到被窥视时,还以为是剑道峰的弟子,真没想到会是师傅。 杨苪已经被徒弟右侧胸口处的的深洞惊的手上的外袍都掉在地上了。 欧阳擎苍背后的伤已经很恐怖了,没想到胸前的伤更是吓人。 杨苪已经顾不得徒弟身就一条摇摇欲坠的裤子。她抖着手想去碰那伤口,却又不敢去碰。 她细心呵护,打都要想半天还不一定能下得去手的徒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弄成了这幅鬼样子? 就如同自己身上掉了一块肉一般,杨苪心中一抽一抽的挺难受,她头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果真是自家养大的自家心疼。 见杨苪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双手都有几分微颤,欧阳擎苍又问:“师傅,伤口很痛吗?”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杨苪捡起地上的外袍扔在他身上,眸中的心疼一闪而过,但却被欧阳擎苍捕获。 欧阳擎苍猛然间笑的肆意飞扬。 “师傅,其实我身上好疼,真的好疼。”说着身子就往杨苪这里倾倒。 杨苪侧身躲开,连半点身都没让他沾身。“原来你还知道疼,还不将衣裳穿上跟我来。” “师傅,我头有些晕,是不是失了太多血?” 杨苪:“站好!” “师傅,我好像有些走不动,你能不能扶一下我?” 杨苪:“……” “师傅,我己经被人抽了四根肋,还会不会再长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