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邻居更好奇了,她靠在一边摘菜,安心要看林然然待会儿吃啥炸酱。 不一会儿,一大锅白生生的面条就捞出锅来。那新麦子的香气扑面而来,看得邻居咕嘟咽了口口水,含酸道:“然然,你家的伙食是真好,别人家一个月也就吃顿细粮开开荤,你家倒好,天天都是白面。” 林然然笑道:“我不是出差几个月嘛,家里的细粮都没动。吃完了这顿,我也得吃粗粮啦。” 邻居听了,心里平衡了一点,开始用过来人的口吻劝谏她:“你年轻,得学着过日子,粗细粮掺合着吃。像你这一锅面,掺着粗粮能吃一星期呢!像我们家,我……我……” 邻居直了眼,嗅着那股诱人的香味儿,话含在嘴里都忘了咋说。 只见林然然把面条分在四个大碗里,再拿出一瓶子黑乎乎的酱,各挖了一大勺放在面条上,那酱被面条的热气一冲,发出股难以言喻的香美味道来,再一拌,油汪汪地把面条染成了酱色。 三个孩子端着面条,往嘴里吸溜,腮帮子鼓鼓的嚼着,香得眯起眼来。那一锅杂菌汤都没人去碰了。 “然然,你这……酱……”邻居咕嘟一声吞了下口水,急着问,“你这是什么酱啊?” 不光是她,周围的几个邻居也陆续围了过来,都急着问林然然:“然然,这什么香味儿啊?你们家吃啥呢?” 林然然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没啥,就是普通的酱……” 邻居急着问:“你自己做的?” “还是你从上海带回来的?” “这闻着像菌子的味儿,可菌子没这么香啊。” 朱玲玲也捧着碗米饭风风火火挤过来了,“干啥呢干啥呢?” 她还以为有人欺负林然然一家子呢,等挤到最前头被那香气冲得也是一愣,吞了下口水道:“然然,你吃啥好吃的?” 见了跟自己要好的朱玲玲也来问,林然然才半吐半露道:“我在牌楼后头买的……我答应了人家不说的。” 临安城的黑市喜欢在牌楼后交易,这是大家对黑市心照不宣的称呼。 “嗨!原来是去牌楼买的。”其他人纷纷道,“那有啥,谁不在那边买东西?” “就是。”众人心里火急火燎的想知道怎么买这酱,纷纷宽慰林然然。 “没错儿,你有这好东西应该跟大家分享啊!多少钱一瓶啊?在谁那儿买的?” 林然然就是咬定了不肯说,只分给了朱玲玲一点儿。朱玲玲把酱拌在热米饭里,扒拉了一口,眼睛都直了,抓着林然然的手:“然然,你这瓶卖给我吧!” 林然然把这瓶酱抱紧了,道:“那可不行,这酱可贵了。那人卖得就剩下最后一瓶,我好不容易抢着的。” 买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特别是看见朱玲玲就着一点酱把那一碗白米饭都巴拉完了还意犹未尽的模样,女人们都抓心挠肝的想要买到这种酱。 这香菇酱还没上市,就先做了轮成功的饥饿营销。 过了几天,林然然带着自己调配好的酱汁去找了猴子。 猴子摩拳擦掌,急得火上房一样:“姐,这几天好多人跑黑市上问有没有香菇酱卖!你怎么才来啊?急死我了!” 林然然笑眯眯摆手:“别急,好饭不怕晚。” 林然然把自己做好的香菇酱丢给猴子,还有一张纸,上面写了做香菇酱的方法和需要的食材:“你找人做,还是上次那一批人,手脚都干净。酱料是我调配好的,一次够三百斤的量,我一星期会给你送一次。” 林然然留了一手,做酱的调料配比掌握在自己手里,她才能掌握主动权。 猴子对此没有异议,但是对于量感到不满意:“姐,三百斤是不是少了点儿?现在可多人打听香菇酱了,三百斤不够卖!” 林然然道:“就是要不够卖,让一部分人买不着,买不着的才是最好的。” 猴子道:“姐,可是那些外地商人买得可多。” 林然然笑道:“要是那些外地商人听说你的香菇酱卖得这么火,会不会特别想要?既然特别想要,那价格?” “我懂了!”猴子眼睛大亮,万万没想到林然然打的还是外地商人的主意,对林然然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跳起来,在原地转着圈,“这香菇酱里头要放这么多材料,还要用油,价儿肯定得高!得比果酱更高!还好我这儿有一批芝麻油,本钱还可以压低不少……” 猴子跟推磨似的,在那儿自言自语地算账。林然然打个哈欠站起来,道:“这次的营销我提前帮你做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