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触怒了一般,脸色一片铁青,更加冰冷。他严厉的呵斥道,“你在说些什么巴卡尔?是谁给了你诽谤污蔑皇室的胆子?! ——我再说一次,维纳德忠诚于杜拉克! 如果你下次再敢如此不敬冒犯——就离开维纳德!” 巴卡尔抿着双唇,执拗的不肯说话,他的眼神有些受伤,还有一些失望,但却丝毫不后悔。 被儿子火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维纳德将军居然难得的觉得有些心虚。 他的目光转向坟墓,严厉的语气和缓了一些,显出几分疲惫倦怠,冷冷淡淡道,“你姑母的祭日已经过了,你该回学校了,巴卡尔。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我不惩罚你,下次再敢随意离开学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巴卡尔。” 巴卡尔低下头,眼神失望极了。 “是,爸爸。” …… 漫山遍野的红叶在秋风中飘洒,它们在空中凝聚,飞舞,如鲜花绽放——萨尔多坐在树枝上,轻轻眯起的眼睛慵懒闲适,颇有几分偷的浮生半日闲的悠然自得。 而林音就依靠在他的肩头,手指滑动,兴致勃勃的指挥着红叶花式飞舞。 一会儿变成星星,一会儿卷成花龙,一会儿拱成桃心。 看上去无聊又有几分有趣。 忽然,萨尔多扭头轻声说,“巴卡尔来了,听脚步声似乎很沉重。” 林音嗤笑一声,无所谓的道,“因为将军拒绝他了啊。你说维纳德将军是怎么想的?巴卡尔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是更好吗? 我敢跟你打赌,巴卡尔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萨尔多失笑,轻轻摇头道,“我不跟你赌。” 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切,”林音白了他一眼,嘟哝道,“你这人真没意思。” 巴卡尔垂头丧气的从坟墓的方向走了过来,看着又亲亲热热的依偎在一起、强势发狗粮的萨尔多夫妇都没兴趣心塞了。 他抑郁的低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树下,失魂落魄的望着在林中飞来卷去的红叶。 就像被主人丢掉的小狗,蔫哒哒的让人心生同情。 林音坐在树上往下瞅了瞅,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坐在巴卡尔身边,“怎么了巴卡尔?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巴卡尔沮丧的说,“我亲爱的朋友,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可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