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瑚这长相和周围文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武夫。但他这张脸在京城年轻一辈还算出名,有人小声疑惑,很快就有人解疑。 张学士的二公子。那张学士张岳大人,可是状元公呢。 张瑚的确是从武,但看见他身旁的小少年没?那是张大人的弟子!传说中的神童!小三元的秀才! 张家二公子亲自把人领出来,就是给他撑腰的。 张家年轻一辈虽然都习武,但张家老大在边疆混得风生水起,张家老二也已经在京城领了护卫,在他们这个年纪,绝对是顶尖的。 京中世族勋贵在他们两这年龄,大部分还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人家两人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当官立功了。 无论张岳再怎么为儿子不像自己心塞,事实上张家这一对麒麟儿在京城是被人羡慕着的。张岳在外人面前,也是很骄傲的。 张瑚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京中年轻一辈属于佼佼者,自然一路上打招呼的不少。 张瑚在家嘴贱的要死,经常和张岳斗嘴。在外人面前,张瑚则表现的很靠谱。说不上八面玲珑,至少别人占不到便宜。 跟张瑚打了招呼,最近在京中挺出名的余柏林自然也会被捎带上。或者说,本来大家最在意的就是他。 张瑚不管地位再高,他是武夫,这次宴会肯定不会出风头。 余柏林才是强有力的竞争者。 余柏林跟在张瑚身边,面带微笑寡言少语。别人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心想这少年年纪虽小,城府却不浅,让人半点占不到便宜。 对余柏林的戒备就更深了。 余柏林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并不在意。 戒备又如何?公主王爷在上面坐着,难不成还有人敢做什么手脚? ……等所有人都到齐,且坐了一会儿之后,婉淑公主和驸马崔承才入座。 两人到来之后,并未宣布赏花宴开始,而是继续等着。 已经就坐的各位学子立刻更加紧张。 这等的是谁,还用想吗? 果然,不一会儿,一身穿玄色衣衫的人姗姗来迟。 诸位学子起身行礼,来人微微点头,示意免礼,神情很是冷淡。 看他表情,似乎真如传言所说,对这文人诗会并不十分喜欢,只是给婉淑公主面子,作为园子的主人,才勉强出来。 虽然他表现的恨不感兴趣,学子们却没有心生任何不满。谁让这是当今皇帝的胞弟,前途一片大好的德亲王?若能被他看中自己的诗词,那不是立刻就能上达圣听? 学子们摩拳擦掌,战意更浓。就连之前神色淡然倨傲的勋贵世家子弟,都露出了几分认真。 当今皇帝不像众人之前所想的那样好应付,皇帝渐渐收回朝中权力。他们这群担负着家中未来的子弟,也该做好打算了。 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勋贵世族,本身就存了向新皇靠拢的心。 一个婉淑公主不算什么,但德亲王出场,就必须得认真对待。 余柏林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德王进来的一瞬间,露出僵硬的神色。 不过他的理由和别人肯定不同。 看看这人通身的贵气,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还是他家那只半夜非把他摇醒说紧张的二货小伙伴吗? 除了那张脸相同,还有哪里一样了? 余柏林不由又想起和封蔚初见的时候。好吧,现在的封蔚,和当初那狼狈的少年倒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样子,他就见过那么一次。 见到陌生的小伙伴,余柏林有一种做梦般的恍惚感。直到婉淑公主已经宣布赏花宴开始,并且下人们给在场学子分发芭蕉叶时,才回过神来。 诗会讲究风雅,题诗的时候自然不会都用纸张这么烂大街的玩意儿。漫题诗句满芭蕉,是常见的一种。 余柏林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