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拉了拉身旁卫玉楠的袖子,凑近小声道:“我还以为这次鹿鸣宴该我出风头,没想到还是被柏林抢光了。我不高兴。回去把你酿的桂花酒送我一坛。” 卫玉楠白了他一眼,背过身一副不愿意理睬他的样子。 第29章 鹿鸣宴之后,何为安看着余柏林那怨毒的眼神,显然这次真正把他恨上了。 余柏林觉得很无语。 老老实实读书科举做官不好吗?恨这个怨那个,天天嫉贤妒能有意思吗?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学问了? 余柏林转念又想,历史上也有许多私德不好的大学问家,就像是为了一句诗,活活虐杀自己亲外甥的那位大文人。可想而知才华如何和品德没关系,何为安才华横溢和他如同神经质般的嫉妒心也没关系。 至少他没有因为自己考的比他好就喊打喊杀吧。 封蔚听后,拍腿大笑:“他想对你喊打喊杀也没法子。若他是何老贼亲子倒有可能,可惜他只是个旁支。” “旁支都如此嚣张,亲子不知道多飞扬跋扈。”余柏林摇摇头。 封蔚笑道:“这你可说错了。何老贼儿子不但不是个飞扬跋扈的人,反而是个敦厚的老好人,和他老子脾气很不合。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儿子就和何老贼大吵一架,自请外放了。好几年了,一直没回京。” 余柏林有些诧异:“那当真是可惜了。” 封蔚笑容一敛,叹气道:“是可惜了。” 何家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宫里两位更是蹦跶的厉害。待朝政稳定下来,或者何老贼活到头,何家肯定会被清算。 何家那小子算是忠臣良臣,可被家里一拖累,就算命留着,官也做不成了。 真可惜。 不开心的事略过不谈,封蔚说起最近一些有趣的事。 最有趣的,莫过于余柏林被“捉婿”一事了。 余柏林少年解元,自古以来,解元除了卷进别的事,少有考不中进士的。 现在众人皆知德王对余柏林挺有好感,而且余柏林还有张岳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好老师,只要自己不做死,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看来,余柏林举目无亲,家徒四壁(?)都没关系了。 没有亲戚长辈帮扶,女儿嫁进来反而自由潇洒不会受气;家境贫寒,大不了女儿多带点嫁妆进门帮扶女婿。 余柏林骑着带着红花的白马去贡院之时,被不少人相中,甚至一些勋贵世族,都动了心思。 嫡女是不可能嫁给只是举人的寒门学子,但庶女却是可以的。 与其嫁给大户人家次子庶子,不如嫁给余柏林这个潜力股,说不得比那些大家族的次子庶子,能更快的给女儿赚个诰命回来。 一时间,打探的冰人络绎不绝。 余柏林被分宗,余家本家也不能厚着脸皮和余柏林拉关系,他长辈只余舅舅一人。 但别说他舅舅还在外地,尚且不知道余柏林已经考中举人的事,就算舅舅在京城,也做不了余柏林的主。 一个与余柏林同宗同姓的远方长辈都能对余柏林劝说一二,舅舅看似更亲近,其实在习俗上来说,却是个外人,提亲也不可能对着余柏林舅舅提。 若余柏林是个女儿家,寄养在舅家,舅家尚且能为他做主。可男儿家就是自己独门独户。 若要跟余柏林说亲,还只能跟余柏林亲自说。 除了余柏林之外,大概只有他的老师张岳能对余柏林的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