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文宗惯坏了的一些人跳出来,说什么以德治国以德服人宽厚待人。封庭还没说话,他已经被其他朝臣揍了。 咱们以德服人,那得是“人”才成。杀我们大晖朝人的鞑子能叫人? 封庭笑盈盈道:“朕很佩服诸位高德。诸位大人谁愿意作为使节,前往塞外教化民众,以免边疆百姓再受病祸之苦?” 这下子朝中再没人说话了。 刚才揍人的张岳一挥袖子,冷笑道:“沽名钓誉之辈。” 气得那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打了人不说,口头上还要刺几句,张大人你若不是家世好,哪能活到现在?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封庭在朝中已经拥有了相当的话语权,之前说一句朝臣能顶十句,现在说一句,朝臣就算再怎么顶,也无济于事。 “不过在去冬猎之前,哥发现有人想趁着冬猎发难。”封蔚道,“倒不是说非要弑君谋逆。一只饿醒了的熊也近不了重重护卫的我哥的身。“那熊是针对其他大臣的。 封蔚不细说,余柏林也无须再问。即使不知道是谁,大概也就是新君一脉的人吧。最好还能凭借这件事,给皇帝陛下再添些麻烦,比如让死去大臣的家族怨恨新君之类。 就算人家不怨恨,折皇帝陛下一臂,还能让皇帝陛下在外人面前出个大丑。 封庭将计就计,熊被早已准备好的封蔚围杀了,原本一场祸事,成了大晖德王武力值扬名的小故事,震慑了一大帮子人,还顺便以熊之事,拔掉了猎苑一些钉子,顺带给那些钉子背后的人小小的警告。 “本来猎熊之事不是交给我的。”封蔚道,“这么风光的事,居然不交给我!我自然不依!磨了哥好久才得到这项美差!” 余柏林按着眉角。 自封蔚去冬猎,他已经好多日没做这个动作了。 封蔚回来,他又开始头疼了。 不过想来皇帝陛下更头疼。有一个比他更惨的人,余柏林心中稍稍好受一些。 “既然你能猎熊,向来武艺有很大进步。”余柏林道,“我们切磋一二吧。” 封蔚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听到他和恶(饿)熊英勇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应该狠狠夸奖吗?为什么会是这种发展? 封蔚立刻往椅子上一倒,有气无力道:“其实我还是受了点伤的,现在浑身乏力。” 余柏林嘴角一抽,伸手握住封蔚一根胳膊,就往外拖。 “长青、长青啊!我真的受伤了!不骗你!不信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封蔚忙道。 余柏林停下来,转头道:“好。” 封蔚:“……”真要找啊? 守在一旁的小厮笑眯眯的真去请了王府里供奉的大夫,大夫捋了捋胡须后,道:“大概是闲出病来了吧。要喝药吗?” 封蔚:“……”这老头好讨厌! 余柏林微笑道:“请大夫开药吧。” 大夫点点头,拿起毛笔一阵狂草,有病治病无病养身啊。 封蔚:“……”我并不想喝。 可是在切磋和喝药中,封蔚苦哈哈的选择了喝药。 他不一定打不过余柏林,但他总是不忍心还手,只能被追的满院子跑,很丢脸好吧。 所以,还是喝苦药汁子吧。 虽然那老头很讨厌,但开的药方喝了向来很管用。 余柏林见封蔚乖乖喝药,心中一些因为封蔚自己故意去遭遇危险的愤怒也就消散了。 他已然明白自己对封蔚或许倾注了太多主意,光是因为封蔚屡次让他心思不宁,就超过他对自己的把控了。 但现在已非前世,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