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扯……疼……”封蔚眼泪汪汪,可怜兮兮。 余柏林松开手,一挥袖子,扬长而去,回到卧室,锁门睡觉。 封蔚揉着通红的脸颊,十分可怜,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余柏林生气了。 刚才气氛不好好好的吗? 到底哪里又做错了qaq。 ……德王的加冠礼自然是皇帝陛下亲自举行的。 余柏林参加了观礼。 看着皇帝陛下双目通红,双手颤抖的给封蔚带上头冠,成皇后也在一旁抹眼泪,余柏林心中唏嘘。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在孩子长大这一刻,父母心中真是不好受啊。 但是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封蔚真的不是你们儿子啊,至于吗? 封蔚及冠之后,封庭久违的拉着余柏林大醉一场,一边喝一边哭,弟弟长大了感觉心里都被掏空了。 余柏林压力山大。 皇帝陛下你这是干什么?太夸张了。弟弟长大了又不是弟弟走了见不到了,不还是你家的吗? 封庭愣了一下,道:“是啊,就算长大了,澈之还是澈之啊。” 余柏林松了口气。终于劝好了。 不过一会儿,皇帝陛下又开始哭。 这次是哭弟弟出征的事了。 这次比刚才哭的还厉害。 北疆苦寒,北疆战事惨烈。让封蔚受寒吃苦已经让封庭心如刀割,一想到封蔚真的有可能被刀子割伤,封庭那个心啊,比吞了黄连还苦。 封庭很相信封蔚的武力值。 封蔚是小小年纪,就为了补贴家用,悄悄溜出去打猎的人。 他十一二岁,就能和猛兽搏斗。 所以封蔚受伤,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但是封庭还是担心,甚至更为伤心。 一想到封蔚可能在战场上受伤,他就想到封蔚曾经打猎受的伤。 他在封蔚受伤后禁止封蔚再去打猎,但是封蔚这小子偷偷就溜出去了,拦都拦不住。 之后封蔚也是待伤养好了才回来,装作若无其事,让他火都没处发。 这时候皇帝陛下特别后悔,他就不该听封蔚死磨硬泡,同意他去边疆的。 余柏林劝说道:“可澈之要成为武臣首辅,必须要去边疆任过职打过仗。陛下不也是看着最近北疆安稳,被打的不敢再犯,才让澈之趁此机会去边疆吗?” 封庭抹着眼泪道:“话是这么说,可有意外怎么办?” 余柏林道:“陛下给边疆将领修书一封,让他们好好保护澈之便是。历来除非遇到惨战,罕有伤到主将的时候。” 封庭点点头,终于被劝好。 这一安心,皇帝陛下就彻底醉倒过去了。 余柏林十分无语。 看着过来亲自接皇帝陛下回宫的郑指挥使,余柏林道:“陛下……一直是这样?” 郑牧叹气道:“酒量小,一喝醉就失态。要么痛哭要么疯笑,酒品极差。穆宗陛下又宠他,从来不斥责他。” 余柏林十分同情。不过转念一想,封蔚酒品也好不到哪去,于是转而同情自己。 郑牧好歹将这个麻烦顺利交接给皇后娘娘了,他有可能要接受麻烦一辈子。 郑牧背起醉酒的陛下,就准备回宫。 皇帝陛下即使醉酒也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了背自己之人是郑牧,嘴呢嘟囔:“渔樵啊,呜呜,澈之要去边疆……” 郑牧深深叹口气,十分无奈:“皇后去了婉柔公主府上,估计也是为了此事难受。今夜不一定回宫。宫里只有内侍宫女,不知能否安抚住陛下。长青可否让我暂住一晚?” 郑牧的意思是,让皇帝陛下不回宫,在这里暂住一晚?因为封庭常在德王府过夜,自然是专门留有他的房间,余柏林便做主给皇帝陛下和郑牧安排了。 至于封蔚,他在喝酒的时候早就醉死过去了。 ……之后,帝后二人还是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他们忙着给快要离开的封蔚打包东西。 大包小包大车小车,感觉像是要重新给封蔚在北疆建造一座王府似的。封蔚劝了好久才劝下来。 帝后如此激动,让本来心里很感伤的余柏林听着封蔚每天吐槽他哥和他嫂子的溺爱,心里无奈无语也不由自主的大过了感伤。 不过在封蔚将要出征的头天晚上,余柏林积攒的不安像是一口气爆发了似的,让他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做什么事都在恍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