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皇帝陛下站在余柏林这边,就算找不到线索,金刀卫也能制作出线索来。余柏林此事基本上不用担忧了。 待余柏林休息几日之后,张岳让人把余柏林叫到了府上。 自余柏林轮值内阁之后,为了避嫌,以及官员假日有限,张岳让余柏林去往他府上时间少了许多,基本上一两月才拜访一次。每次拜访,张岳多是提点余柏林官场手段,以及考校余柏林学问。 自张岳升任辅政大臣之后,余柏林去往张岳府上的时间就变成了两三月一次。 张岳为辅政大臣,余柏林身兼詹事府教喻和吏部郎中两大重责,即使两人有师徒名义,但若走得太近,朝中也会有闲言闲语。 离上次见面,大概已经有四个月时间。师母季媛想念余柏林的紧,张岳还未能和余柏林说上话,季媛已经拉着余柏林唠叨了好一阵子,又让余柏林尝了她新做的点心,才放余柏林去见张岳。 张岳幸灾乐祸道:“你师娘的点心好吃吧。” 余柏林一本正经道:“甜而不腻,咸而不齁,实为佳品。” 张岳嘲笑:“就你会说好话,有本事你再吃一盘。” 余柏林微笑:“师娘特意为老师精心烹饪,学生哪敢独享?” 张岳哼哼两声。虽然真的不好吃,但他哪好意思扫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得乖乖吃了,还得拿出一大篇赞美的词句。 季媛被鼓励之后,对开发新点心就更热衷了。张岳也算是自食恶果。 师徒两斗了一会儿嘴,才进入正题。 张岳这次叫余柏林来,是为了安余柏林的心。 皇帝陛下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事情不好直接暴露出来,尚且需要寻个借口,寻个替罪羊。 但那之前,皇帝陛下先把辅政大臣们召集来,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他们,然后集思广益,掩盖这次丑闻。 因为自觉愧对余柏林,皇帝陛下不知如何向余柏林解释,于是暂且没有将事实告诉余柏林。 不过张岳担心自己弟子焦躁不安,在和皇帝陛下请示之后,替皇帝陛下,把此事先告诉余柏林了。 “此事是静安居士做的。”张岳道。 余柏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静安居士是谁。 婉丽公主在皇恩寺剃度出家之后,法号就是静安。 “静安居士?”余柏林疑惑道,“弟子与静安居士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婉丽公主的确和他结亲不成,但自始至终,他都是受害者身份。最后取消订婚,他也未曾在其中扮演过任何角色。 婉丽公主若要憎恨,也不该是他。 张岳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又不是她。或许她迁怒你?” 余柏林无语。迁怒就要给他按上叛国的大帽子,害他性命害他身败名裂? 这迁怒也太可怕了点。 “其实静安居士并非第一次针对你了。”张岳又道。 余柏林点头:“她一进京就针对我。” 婉丽公主一进京就召见余柏林为她写诗取乐,他还是借封蔚名义,才躲了过去。 “不是这事。”张岳道,“你殿试前之事还记得否?” 余柏林想了一阵子,道:“有人冒充首辅下人,意欲对弟子不利之事?” 那件事因自己及时识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后交于金刀卫处理,余柏林便忘了问后续。 他那时心中全想着殿试之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