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共事了,曾毓也不再来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套。两人以后配合的时间很多,自然要拧成一股绳,他也顺势和余柏林亲近了不少。 其实以曾毓对余柏林的欣赏,早就想和余柏林深交。只是余柏林身世特殊,他又家世较为显贵,在皇帝陛下未直言让他们两相交时,曾毓不敢擅自和余柏林深交。 结交流落在民间的皇子,若一不小心,皇帝陛下猜忌心重了一点,可会酿成祸事。 不过现在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余柏林交好了。 两人一路上吟诗作对猜谜,讨论诗书,论诗作画,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意味。那长途跋涉的辛苦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若是钟灵乐意,下次可以奏请陛下再让金刀卫多送送,想必陛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余柏林懒洋洋道。 曾毓笑道:“那我可不敢。长青,你手上这幅画就是当日德王点名让你画的?” 余柏林看了看手上这幅还未完成的画作,道:“是啊。” “这都多少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大一片空白?”曾毓好奇道,“你该不会想在路上画完这幅画吧?这么敷衍,德王会满意?” 余柏林看了看自己专门空出来的封蔚的位置,随手将画卷起来,道:“那还是等到了再画吧,我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画不出来了。” 曾毓:“……” 突然觉得德王有点可怜。说好的两人关系很好呢? 好吧,或许就是因为关系这么好,才这么随意?以余柏林和德王年纪,肯定是从小一起长大,两兄弟关系估计非常亲密,这种小小玩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说不定,还是两兄弟交流的一种方式。 他和他的兄长、弟弟也经常互损玩闹,这么大年纪也没有改变。 “你还是争取在见到德王之前画出来吧,好歹交个差。”曾毓调笑道。 余柏林摊手:“这得我想起来他长什么样才成。” 曾毓大笑:“等到了你就这么跟德王说?” 余柏林一本正经道:“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曾毓继续笑道:“这借口的确不错。但若德王问为什么不早点画?” 余柏林道:“画龙点睛,那点睛都要最后才点。这幅画的灵魂之处就是德王的肖像,自然要留到最后画。” 曾毓道:“谁知道画到最后,时间隔得太久,忘记德王相貌了?” 余柏林道:“是啊,谁知道画到最后,时间隔得太久,忘记德王相貌了。” 两人说罢,相识大笑。 旁边护送的、已经升任金刀卫千户的刘溥心里想,一定要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德王,好嘲笑他。 至于之后会被会被德王暴揍……哦,显然这也是个图一时痛快不记打的人。 两人说笑一番之后,余柏林还真将画卷收起来,没再临时赶工。两人都拿出画纸,路上看着什么景致好,便记下来,等到了驿站,就画出来。最后零零散散,积攒了不少画作。 最后两人将画作草稿集合在一起,重新一起合作进行艺术加工,共同画了一幅风景画作。从城市一路到乡村。 这一副后世被称作《大晖盛景》的长画卷,被藏在国家博物馆,是全华国、乃至全世界的历史瑰宝,成为后世历史学家研究晖朝这一华国鼎盛并历史重要转型点时期风俗民情,最有利的证据之一。 而因为这一次协同作画,以及在北疆乃至以后多次同僚的缘分,余柏林和曾毓成了后世某文化公认的官配之一,甚至一些有同性暧昧的电视剧中,也常常描写两人惺惺M.IyIguo.nET